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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沐被馬兒抖毛時甩了一身的水,她也不怎麼在意,眺望天際後決定儘快清洗。
安陽也看到了天色,知道耽擱不得。再加上自己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,接下來徐沐要做什麼便是不言自明,於是也不等徐沐牽引,她自己邁開蹄子「踏踏」踩著水就跑回了岸上。
徐沐是不怎麼擔心白馬跑丟的,這匹馬與她有緣。眼見著白馬自顧離開了,她也沒多想,自己也提著刷子木桶上了岸——這裡到底是露天野外,哪怕四周荒無人煙,可也不能保證一直沒人經過。是以這地方也是徐沐一路跑來特意挑選的,就選中了河邊幾塊大石可做遮擋。不過就算有大石遮擋,徐沐寬衣解帶前,自然也
是要先查探一番周遭,免得不慎被人瞧了去。
草原之上有個好處,舉目四顧大多都是一片平坦,基本沒什麼地方適合藏人。但這是好處也不是好處,因為別人藏不住,自己也藏不了。
徐沐上岸後四顧一番,再三確定周遭無人,這才低頭開始寬衣解帶。
安陽作為一個還未成婚的姑娘家,本質上還是十分害羞的,因此早在徐沐寬衣解帶前,她就已經遠遠的跑開了。到後來聽見徐沐再次下水的聲音,她也沒敢回頭去看。
又等了會兒,聽見水裡的動靜停了,安陽才用眼角的餘光往河水邊瞥了一眼。
很好,小將軍果然還是講究的,並沒有跟那些糙漢一樣大大咧咧,這會兒都躲到石頭後面清洗去了。這讓安陽也鬆了口氣,整匹馬都輕鬆了下來,於是百無聊賴的開始低頭啃草——話說北伐之後,她的伙食都下降了不少,雖然青草比草料口感好些,但豆料和水果可就沒得吃了。
白馬漫不經心的吃著草,一雙耳朵卻還豎著,除了能聽見河裡輕微的水聲之外,也時刻關注著四周的環境。她可沒忘記要替小將軍放風,這裡畢竟是草原,是胡人的地盤。
一人一馬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片刻,天邊的殘紅徹底消退,天色也有了暗下來的趨勢。
安陽嘴裡咀嚼著,抬頭看了看天色,盤算著徐沐該是洗得差不多了。洗完澡還得洗洗衣裳,大抵能在天黑前趕回去吧……剛想到這裡,她耳朵驀地一動,聽見些動靜。
馬兒的聽力比人靈敏許多,白馬立刻警覺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,正見一片灰色的皮毛躲進了草叢中——那不是什麼兇猛的野獸,而是一隻肥美的兔子。
兔子啊,她曾經也做過呢。
安陽一見沒什麼危險,本來是沒什麼興趣了,可轉念一想又想到了軍營裡的人有多饞肉。然後也不知她這一刻是怎麼想的,忽然就抬腿向那兔子追了過去。
野兔總是跑得很快,可跑得再快的兔子也不可能比馬更快,這一點看腿就知道了。所以白馬輕而易舉就追上了那隻灰兔,又三番兩次攔了灰兔去路後,這小東西也不知是嚇的還是裝死,忽然四腳一伸就直直倒在了地上,動也不
動。
安陽聽說兔子都很膽小,倒不覺得這灰兔是在裝死,畢竟野兔若是遇險就裝死,大概也就裝進天敵的肚子裡去了。不過怎樣都無所謂,安陽只是心血來潮,想給小將軍加個餐。
說來她跟徐沐都認識這麼久了,吃對方的住對方的,還沒怎麼回報過呢。
面對著親自逮到的獵物,長公主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,也就不嫌棄野兔灰撲撲的了,張嘴便叼住了兔子的耳朵,打算帶回去給徐沐顯擺。
原本也沒離開多遠,馬兒邁著步子,踢踢踏踏很快跑回了河邊。
恰巧,或者說不巧,徐沐正好沐浴完從石頭後站了起來。她換洗的乾淨衣裳都放在了石頭上,起身的功夫很快便披上了中衣。可饒是她動作再快,也沒避開馬兒的視線,更何況此刻四下無人,只有自己的戰馬跟在身邊,徐沐也不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