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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。
如果馬國富肯賣力,和他妹妹打個招呼,或者替他引薦清遠籍的老將軍,他或許可以和任何人爭一爭縣長的位置。
所以,他今天越級撥打了這個自己並不情願的電話。
“小金局長嗎,我是縣政府王之以。”
“王縣長好”金楊眯著眼睛,忽然間明白了又有些不明白。他明白甚至肯定這個電話和清遠1908道路工程有關,不明白的是,為什麼一個區區百萬進度的工程撥款額度需要主管副縣長親自過問?
果然如他所料,王之以開口就提到1908道路工程,提到省二建,提到明年某月某日雲西市委領導要出席道路開通剪裁儀式,然後話鋒一轉,輕描淡寫道:“聽說施工方的進度撥款批覆被中止?”
霎時間,他笑著皺起了眉頭,這個王之以在交通局大會上擺了他一道,魔爪竟然繼續揮舞。他頓了頓,解釋道:“王縣長,我只是覺得我沒有權利批覆這個報告。上個星期我局的黨組會議上,您作為縣領匯出席,我的分工明確,承擔起我局的思想教育工作,預防**。其二,清遠1908路段工程是我縣重要點工程,一直是馬局親自在抓,我作為副職且沒有分管權和知情權之下,不能不負責任地隨手畫押簽字。”
“特事特辦嘛如果所有基層領導都死搬教條,我們的經濟如何搞活增長?1908工程停一天,麻煩便多一天,小金局長啊你應該考慮考慮縣政府的意見。”王之以的音量未變,單語調卻透著一絲低沉和嚴肅,似乎是想給對方一個警告和暗示。
公允的說,王之以不是個清官,但絕非貪官。錢對他來說,充其量為他的政治抱負服務。這些年裡,他無數次拒絕了馬國富的賄賂,僅僅收了點不疼不癢的小禮物,錢多了,他便渾身不自在。
金楊見他打起了官腔,於是也順理成章地按官路子說道:“王縣長,縣政府的意見我原則上要絕對執行,但是我發現了一個問題,宏圖公司在資質和手續上存在漏洞。”
身為馬國富的同學和鐵桿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馬國富玩的貓膩,只是他從不介入也不深究罷了。現在見金楊提到了宏圖公司的資質和手續上的漏洞,他知道,這個電話應該到此為止了。再說下去不僅沒有意義,也許將來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。
放下電話後,金楊在椅子上沉思了許久。王之以的電話帶來的資訊其實很簡單,那就是馬國富蠢蠢欲動的標誌。屬於他和馬家兄弟的戰爭即將展開,這並不是什麼壞訊息,只是他還沒有理清突破口:
既然針對馬國富就一定要防備馬國豪,他們背後的那個號稱清遠第一美女的妹妹,也有可能會在關鍵時刻出手。
目前馬國豪的兩大爪牙“洪哥”和常龍已然落馬,生鏽刀鋒不可慮;馬國富方面,緊盯宏圖建築公司和代理人封俊,以及幕後的騰翼,拿到第一首硬證據,可是,問題來了。
拿到證據怎麼辦?直接上交清遠司法機關?還是靠李剛和柳承漢甚至是沈君儒的關係送達省級司法機構?
可柳承漢已經表達出省委省政府的一種態度,武清高架事故到此為止,不希望在換屆前夕鬧出西海官場的大地震。因為無論從哪個角度說,單憑清遠交通局甚至省交通廳的區區力量就可以獨吞這塊大蛋糕?,牽扯在裡面的官員有多少,位置有多高,他兩眼一抹黑,全然不知。
因此,他即使要加快挖掘進度,也應該暫時繞開武清高架事故,從縣級公路工程上下手。可問題還是存在。問題小到沒有任何影響力和波動,僅僅在清遠或者雲西市的範圍內解決的話,權衡馬國富的能量和他妹妹的存在,充其量最後也是一場政治交易。
金楊陷入沉思之時,清遠城北某個林場內,有棟外表不怎麼起眼的兩層建築物,超標的監控裝置和內飾的豪華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