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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沉晚抬起食指,抵在唇間,做噤聲的姿勢。
「行了,別喊了,」他拎過話筒,嗓音懶懶,「明天喉嚨該啞了。」
他這麼一說,臺下的情緒又被點燃了,大家一陣鬨笑,不斷有人喊『晚哥好甜啊』之類的話。
明明還在比賽,青年卻像是開個人演唱會似的,狀態鬆弛又自然,臉上也沒半分倦意,跨坐上高腳凳,架起吉他。
其他三人沒有再上來了,這首歌是他一個人的自彈自唱。
歌迷們大都隱隱猜出了他要唱哪首,又是一陣起鬨。
「瞎起鬨什麼,」他笑,「又不是唱給你們的。」
起鬨聲反而因為他這句話更大,蘇白洲旁邊的姑娘再次高喊嗑到了,蘇白洲這會兒明白了是什麼意思,沒再問她,注意力都在臺上的青年身上。
一片喊聲中,他重新把話筒放回麥架,左手握住琴枕,報了歌名。
「《怪情歌》。」
不摻雜質的吉他聲從他指尖流露出來,溫柔的旋律在體育場內迴蕩。他剛開口唱第一句,底下的歌迷就跟上了。
「/我的姑娘呀/」
「/她性格有些古怪/」
「/喜歡獨自走進人海/」
「/喜歡秋天乾枯的葉/」
「/喜歡細雨落在窗臺/」
最後,徹底成了全場所有人和他一起的齊聲合唱。
藍白色的螢光在體育場內隨著旋律輕緩地擺動,暖色的燈光落在臺上青年的發頂,將他整個人籠罩得平靜,聲線也溫柔。
到了最後一句,彷彿默契地約定好了似的,歌迷們沒再跟著,把最後一句留給了他。
萬人體育場靜下,吉他聲也停了,只餘青年好聽的嗓音,清唱完了最後一句。
「/唱一首情歌/我的姑娘呀/向你說愛/」
自始至終,這一首歌的時間,大螢幕上青年的視線,都落在前下方的一個頂點,像是看著觀眾唱的。
但也只有一個人知道,他的視線是看向誰。
蘇白洲聽完一整首的合唱,又聽到他獨自唱完了最後一句,回過神來以後,早已是熱淚盈眶。
他坐在臺上,沒再向臺下鞠躬,只笑著留了句,「謝了。」
歌迷們齊聲笑著對他說『不客氣』。
舞檯燈光漸漸隨著他的起身,退場,而漸漸暗下。
再亮起時,主持人重新走上舞臺,宣佈投票通道已經開啟。
現場的觀眾不再有最終的投票權,所有的票都是現場專業音樂人的區域進行評選,但觀眾依然可以選擇自己最喜歡的節目為嘉賓贏一個人氣獎。
但真正含金量高的,只有最後的最佳唱作獎一項。
離零點還差一刻,蘇白洲把票投給江沉晚後,終於有空低頭,看了眼手機。
像是什麼情境重演,男人又給她發了一句。
【來後臺?】
臺下正在投票,場面鬧哄哄的。
蘇白洲站了將近三小時,後知後覺的腿痠了,原地稍微跺了跺腳,邊問他,【怎麼去?】
【舞臺右邊,工作人員區域。】江沉晚回的很快,【你直接過去就行。】
蘇白洲眨眨眼,猜測應該和上次一樣,他給工作人員提前打了招呼,會給她放行。
她也沒再在原地等,從旁邊的圍欄出口出去,按照他說的,往舞臺的右邊走。
那邊沒有觀眾位了,基本都是些現場拍攝人員,也沒人看她,蘇白洲繼續向前,路被圍欄攔住了。
但周圍也沒人,她等了會兒,正打算給江沉晚發資訊,青年就從裡面的長廊處走了出來,戴著口罩和鴨舌帽,直接向著她過來,把圍欄拉開一條道,牽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