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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論的好的,壞的,都一起經過。
像是西方婚禮上的誓詞,無論順境或是逆境,富裕或是貧窮,快樂或是憂愁。
兩個人應該是緊緊聯絡在一起的,而不是一方單向的。
是需要接住對方的同時,也託付自己的。
室內能聽到雪粒落在窗面的聲音。
她說完了,在靜靜地等他開口,沒等到,心裡也有些沒底。
蘇白洲從他胸膛前抬起頭,手正好環在他的腰側,便順便戳了一下,觸感硬邦邦的。
她提醒道,「我說完了。」
江沉晚也反擊似的,在她腰上輕掐了下。「噢。」
「」蘇白洲看他,「到你說了。」
男人剛剛那副陰沉冷漠的模樣像是散了個乾淨,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她靠尾端的頭髮。
「說什麼?」他垂眸,「不都讓你說了。」
「」蘇白洲感覺自己跟輔導自閉症孩子似的,又一點點誘導他,「你剛剛不是生氣了嗎,那你現在消氣了沒有?」
「別汙衊我。」他語氣閒閒,「我哪敢跟你生氣。」
「」
蘇白洲想起他剛剛那副模樣,和說話的態度,沒忍住道,「你就是有。」
「板著個臉,說話又很兇,」她慢慢羅列,「還衝我發脾氣,把我扔在一邊。」
「」
他有些氣笑,「給你根杆你就順著往上爬啊。」
「你看,」蘇白洲立即道,「就像現在這樣,又兇我。」
「」
江沉晚揚眉,「那我平常不都這樣。」
「嗯,」蘇白洲煞有其事地點頭,「平常就對我很兇,反正這麼多年都是這個樣子了,我也認了。」
「」
他在她腰上撓癢癢,「你是不是欠。」
絲絲麻麻的癢意傳上來,她忍不住躲了下,唇角卻不自覺地翹起,感覺兩人間那點隔閡在此刻像是灰一般地被風吹走了。
她甚至自己都沒察覺到的,帶了點撒嬌的語調,又問。
「那你還生不生氣。」
江沉晚低下頭,在她的唇上重重地落了個吻。
「生個屁的氣。」
他依舊堅持原來的說法,但還是小作慷慨般地添了句,「我對你哪有脾氣。」
蘇白洲彎起眼笑了。
她覺得人的情緒真的很神奇,能在上一刻還在懸崖深淵邊上走鋼絲,下一秒就因為某個人的一句話,融了蜜似的整個人泛甜。
她想到自己還是學心理的,可是連自己的情緒都摸不太清,也摸不清此刻躺在她身邊的這個青年。
想到這兒,她無意識地順著這個思路,手指在他的腰上又摸了一摸。
「」
江沉晚眯起眼,「你動手動腳的幹嘛呢。」
蘇白洲感覺這詞有點嚴重,「我腳沒動。」
「」
江沉晚從自己腰上,拎小雞似的握上對方手腕,挪開了。
蘇白洲看向他,「你嫌棄我。」
「就嫌棄你,」江沉晚摁著她後腦勺,把人往懷裡一帶,「怎麼?」
蘇白洲沒忍住笑了,又把手抱了上去,「那我偏纏著你。」
她柔順的頭髮在他下巴處輕蹭,像是小貓似的,激起人心尖陣陣癢意。
江沉晚極為受用地摟緊她,大發慈悲般鬆了口,「行吧。」
蘇白洲又笑了起來,只感覺他和她都像兩個幼稚鬼,躺在床上誰也不比誰聰明點兒。
被窩暖烘烘的,她被他抱著,堵在心口的所有石頭像是都被挪開了,前所未有地感到輕鬆和愉悅,睏意也一點點地湧了上來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