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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」
星星媽媽戴著老花鏡,眼裡一閃而過的,玩味的目光,又老謀深算般地藏了下去。
「阿晚,」星星媽媽慈祥地開了口,操著湖南口音的普通話,指了指他身後的姑娘問,「這位就是你跟我提的,以前來做過義工的蘇白洲小姑娘嗎?」
蘇白洲都快年芳二十六了——在阿姨面前哭得像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學生,正在因為那句『小姑娘』的戲稱慚愧地在江沉晚身後頭都抬不起來,就聽到青年惡意般的,用很溫柔地語氣又重複了那個稱呼。
「啊,是呢。」江沉晚擋在她面前,應的從善如流,加重字句地複述,「就是這個小姑娘。」
星星媽媽又和藹地附和,「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呢。」
「」
蘇白洲強忍下掛在眼眶裡的淚水,吸了吸鼻子,決定還是要做一個堅強的大人,把擋在她面前的江沉晚推開了。
江沉晚輕嘖了聲,還想在原地杵著,又被她用力地推了推,邊從他身後斜斜地探出頭來。
「老」蘇白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那位女士,清了清嗓子,把哭腔憋下去,「老師好,我是蘇白洲。」
星星媽媽溫和地向她伸出手,「你好呀。」
蘇白洲伸手和她握了握,阿姨的掌心熱熱乎乎的,有著歲月碾過的粗糙的痕跡,但摸上去格外親切。
星星媽媽看了眼江沉晚,似乎覺得他格外礙事,「阿晚,你去樓下我辦公室拿包紙巾過來。」
蘇白洲格外不好意思用她東西,用手胡亂往臉上擦了擦,「不用了老師,我自己隨便擦」
她才剛用手背往臉上蹭了下,就被人攥著手腕拉開,接著,一張潔柔的紙巾就被貼在了她臉上。
江沉晚捏著那張紙巾,往她臉上不甚溫柔地揩了兩下,邊漫不經心地對星星媽媽道。
「不勞您費心」他手上往蘇白洲濕漉的眼角捻了捻,語氣散漫,「早猜到她會這樣,我自己帶了。」
「」
蘇白洲不懂這男人為什麼說的跟平時自己就是個哭包一樣
星星媽媽看上去也有些無語,沉默了幾秒,她直截了當地對江沉晚下了逐客令。
「那你隨便走走,哪兒玩去都行。」星星媽媽操起一口婁底話,「我要和這個囡囡說說話,你滾一邊克。」
江沉晚:「」
蘇白洲:「」
蘇白洲有些侷促,抬起眼看向星星媽媽,怯怯地問道,「老師,有什麼事情嗎,要不然我們」
星星媽媽握著蘇白洲的手,把她拉到一邊來,壓低嗓音:「囡囡,你不好奇這個伢子為什麼和咱們小學這麼熟悉嗎?看似狂拽酷的臉皮子下又有哪些不為人知的秘密?你把他支開,阿姨和你說道說道。」
蘇白洲揉了揉眼,覺得阿姨真的很會,她確實很想知道。
江沉晚站在那邊,垂眸看著她,似乎在用眼神說女人你要把我支開你就死定了。
蘇白洲看了他一下,江沉晚眯了眯眼,也開口,「蘇白洲」
蘇白洲立刻想起了他影射自己是個哭包的事情,低頭接過他手上的那包潔柔,又吸了吸鼻子。
「我要和阿姨說話,」蘇白洲牽住星星媽媽的手,小聲說,「你滾一邊克吧。」
第38章 怪情歌 「你佔我便宜了。」
自打去了廣州念書, 蘇白洲就極少會講婁底話,總覺得婁底的方言聽上去格外刺耳難聽。
但這會兒跟著面前慈祥和藹的阿姨說了一句,她莫名有種說不出的, 從心底湧上來的,溫暖的感覺。
江沉晚眼睛一眯, 直接氣樂了。
「蘇白洲,」他也說起方言, 「你是不是找敲?」
蘇白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