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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會善於循循善誘,他們將冥頑不化的人放在這裡,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被擊潰,從心底相信自己的罪無可饒恕,他們無一例外地屈服於教會的手段下——不,只除了一個人。
紅髮奴隸,普修米尼。
他也曾進入過這個地方,這層煉獄,他也這般模樣高呼、悔罪然後鞭笞自己,但他根本沒有被擊垮,他不相信教會宣揚的東西,他用實際行動反抗教會,並且蔑視教會。
蒲柏就站在頂端,從上帝的視角來看他們。
身邊的侍衛知道教皇喜歡看這些人這樣自殘,但他們不知道教皇為什麼喜歡——他們不敢擅自揣摩教皇的心意,卻私下猜測教皇只是天性中充滿酷虐,喜歡聽到別人的痛苦之聲,目視別人的痛苦之色。
不過今天霍普斯金主教有幸聽到了他的心聲,或者說,真話——很少有人能聽到教皇的真話,除非教皇願意告訴他。
「你看他們像什麼,」蒲柏拍了拍扶手,輕描淡寫地問道:「霍普斯金?」
「他們像知道自己身處沼澤,想要浮出水面自由呼吸的青蛙。」霍普斯金回答道。
「不,他們是豬玀,」蒲柏道:「另一座塔中的人呢,則是羔羊。本來這都是屬於我的東西,但我發現有人擅自動用我的權力,驅使了一隻羔羊來做危險的事情,這讓我不太高興。」
霍普斯金臉色忽然一白:「陛下?」
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記憶,「不,陛下,如果您說的是那個叫第德的刺客,他是自願去博尼菲剷除我們的敵人的,他想要升入第七層天堂……我並不知道您也在博尼菲,並且受到了這樣的波及……」
「女巫清單可是你編寫的,霍普斯金,這樣推諉可不太好吧,」蒲柏笑了一下:「你將博尼菲的納西提高到第二名的高度,是不是太過了呢?」
「不,」霍普斯金解釋道:「這是個危險的女巫,我們應該重視起來,她具有傾覆的力量,任何人沒有膽量反抗我們,只有她……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蔑視,她一定是我們的敵人!」
「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將她視作敵人,」在霍普斯金不解的目光中,蒲柏笑了一下:「那就是我。」
霍普斯金鬆了口氣,卻聽教皇道:「而你,只是想收集那血紅色的頭髮,對嗎?這樣可不好,霍普斯金,無論多麼鮮艷的頭髮,還是長在女人頭上好看,就比如你的人頭,你覺得是放在脖子上好看,還是割下來好看?」
霍普斯金臉色大變,他不由自主向後退去:「教皇!這不是個可以開玩笑的事情!」
「easy,霍普斯金,」蒲柏走了過去:「冒犯我的人都死了,何況你派去的刺客還差一點威脅到了我的性命……我不想要你的人頭,但你的確太張揚了些,不如你也在煉獄待上幾年,和昆都斯作伴,什麼時候淨化了靈魂,再出來和我說話。」
「淨化,」看著霍普斯金被拖下去,蒲柏忽然重複了一下這兩個字:「淨化……呵,我這才是真正的淨化。」
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長袍下的鹿皮靴,那裡居然又有了個破洞,這讓他不由得皺了皺眉:「找個裁縫來。」
作者有話要說: 哇咔咔。
第68章 綠豆子遊戲
王宮的晚會和城堡還是很不相同, 據說為了增加宴會的客觀性,餐桌的中央會被掏一個洞出來,用來煮肉, 巨大的鐵鍋放在其上,因為裡面五花八門的調料而冒出淡黃色的汽水和煙霧。
餐桌上擺滿了切割粗獷的烤肉, 它們是剛剛從廚房烤好端過來的, 宴會對肉的需求量很大, 據說最盛大的宴會上,第一道菜餚就會消耗超過五十頭牲畜。
讓克莉斯大開眼界的是餐桌上的分酒器,這是一個精美的器具,像合歡花的藤蔓一樣蜿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