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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了起來,大步朝蒲柏的方向走去,看起來要將美人佔為己有。
蒲柏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,面對普魯斯大山一樣的壓迫,她甚至還露出了興味的笑容。
「站住!」
克莉斯卻先一步擋在蒲柏面前,一把短劍已經被她抽取出來,擋在身前。
「克里裡,你這是幹什麼,真是讓人費解,」普魯斯不悅道:「一個在我眼前堂而皇之出現的女人,難道不是你為我準備的嗎?」
「醜陋的癩□□也覺得整片池塘都是為它準備的,」克莉斯眼中的怒火噴射出來,她的劍又向前移動了一寸:「這是我的侍女,你休想打她的主意!」
普魯斯哈哈大笑起來,「你在幹什麼,你在保護你的侍女嗎?在昨天被我戳中了你是個膽小、虛偽、軟弱甚至色厲內荏的傢伙之後,今天你打算一改你留給我的印象嗎?!」
「從我的角度想一想,在我因為軟弱獻祭出一個侍女,以求獲得短暫的安寧卻發現這根本是徒勞無功之後,」克莉斯反問道:「我還會再重複往昔的命運嗎?」
「如果我再犧牲一個女人,」克莉斯冷冷地看著他,「眼看她羊入虎口,那我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,我不配做她的主人,讓她為我奉獻忠誠。」
蒲柏凝視著克莉斯攤開的手掌,這隻手正橫在她的胸前,做出防禦的姿勢,防禦的並不是她,而是那個叫普魯斯的男人。
被人保護的滋味讓蒲柏感到新奇,她並不是沒有被人保護過,聖殿騎士和侍臣總是樂於展現他們的忠誠和能力,但那是他們知道自己服侍的是教皇的前提下。
作為一個普通的侍女,她得到保護的機會很少,特別是一個領主站在她面前,願意為她去攔截另一個更強大的領主的□□。
蒲柏並未覺得眼前這具身軀能夠保護她,一個看起來似乎有一些決心的人,但她的發出的威脅早就失去了效用,在蒲柏看來,如果第一次發出的威脅並不能夠奏效,那之後的威脅就會被視作無效。
應該再教會她一些基本的常識,在蒲柏看來這就是最基本的常識,再比如那柄短劍不能橫著放在胸口,這樣敵人是很容易空手奪刀的,甚至有可能傷害自己——短劍應該以一個垂直向下的角度,在最猝不及防的時刻抽出來,並且一定要立刻造成傷害才行。
如果不能,那就是眼前這樣。
克莉斯的手臂被輕鬆捏住,她感覺像是一道熾熱的鐵環箍住了她的胳膊,這個力道迫使她用全身力氣抗衡,並且輕而易舉地奪走了她的武器。
「這是一把不錯的短劍,」普魯斯甚至將克莉斯提起來,讓她的腳尖徒勞在地上劃來劃去:「但用來對付我就不太值得了,克里裡,一個侍女而已,怎能讓你拔刀相向呢?」
「她是……我的人。」克莉斯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了,但在這種費力喘息之間,她忽然生出巨大的力量,在這一刻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想法,只覺得如果在蒲柏和自己之間必有一個得到傷害,她竟寧願是自己。
克莉斯伸手抓住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衣領,在他詫異的目光下,一頭撞了過去。
她這種攻擊看起來完全沒有勝算,因為對手是一個塊頭大、腦袋也大的男人,然而實際上克莉斯的腦袋更尖一些,頭骨尤其是額頭的額骨,更加高聳一些。
這一下撞得克莉斯眼冒金光,甚至耳朵也發出嗡嗡的鳴叫,但她高興地看到自己對普魯斯造成了傷害,她頭上一根石榴石和琺瑯做成的髮簪劃花了他的臉,讓他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呻、吟。
克莉斯感覺自己的額角也撞破了,但她贏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,她立刻轉頭去摸索身後的人:「快跑,蒲柏,你這個惹禍精,快跑!」
然而蒲柏只是從嘴裡發出『嘖』地一聲,似乎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