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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家以女子的月事為赤龍,為汙穢,不可為外人所見之物。對男子來說,妻子生育之時,就連胎血都是汙穢,哪裡會注意呢?
但蘇廷這幾日初經□□,雖然明白耽於人倫歡愛是錯,還是孟浪了些,一想到餘清清與他歡愛,那肌膚青紫的可憐模樣……
他就心疼起來。
蘇廷去請了太醫。
不止是曾經為蘇廷診治,頗有名氣的醫師,還有效忠蘇廷的幾位名醫都請來了。這些人俱是眼觀鼻鼻觀心,低頭聽著蘇廷的話。
聽完餘清清的症狀之後,這些人俱是面色古怪。
「這是肝氣鬱結,氣血停滯,因著王妃初嘗人事,是以葵水出了些問題,並非是什麼大問題……」
「是啊,微臣替王妃切過脈,與其他女子相比很是健康。」
「殿下是關心則亂了。」
這些人瞧著蘇廷陰沉的面,都紛紛說出自己的看法,他們面面相覷,明明這昭陽郡主是來了月事,為何殿下這般重視。
難道是心疼郡主。
可郡主沒什麼啊……
難道是因為初嘗人事,等不及這幾天?
這樣的推測沒人敢說。
先前有人想要把自家女兒給蘇廷做妾,美其名曰替王妃伺候殿下,蘇廷陰森森的看了那人一眼,回去之後便貶了官。
半晌,一名德高望重的老太醫站出來,教導蘇廷緩解女子經期疼痛,揉捏推拿,食療忌口之事,一一道來很是用心。
蘇廷認真聽了下去,等到他把這些又問了一遍,徹底明白之後。
這些人才走出去。一邊走,一邊擦了擦額頭的汗。
他們怎麼覺得,多日不見,衡王殿下的威勢又重了些……
竟是伴君如伴虎,比當今天子都要可怕了?
總之這事情是定了下來。蘇廷一面讓人看顧餘清清的膳食,一面吩咐人精心調養。餘清清一直康健,她知道如何養生,但那都是對病人……
對她而言,除了洗漱跟飲食需要注意,至於葷素糕點,食療忌口一類的事都太精細。
她沒有那麼嬌弱。
而今因為蘇廷的原因,限制越來越多……
冷的不能吃。
太熱的不能吃。
過於甜膩的不能吃。
對了,還要多喝糖水……
蘇廷對她的身體很是在意起來,不止是飲食方面,就連出行都限住了。
餘清清很是無奈。
而蘇廷一本正經,自認為是對餘清清好,因著女子身體嬌弱,又承擔孕育之責,不論如何都該要注意。
這都是聽了太醫的話。
時間一晃而過。
轉眼到了這一年的冬至。
去年的冬至很是熱鬧,都是些繁盛的燈會,遊人情侶們一同出遊。餘清清的月事過去,而蘇廷問了太醫,聽了餘清清想出去的眼神,朝餘清清看過去。
「你當真要出去?」
他的目光鄭重,帶著一點猶疑的語氣。餘清清被他看得好笑,噗嗤一聲笑起來。
「殿下這是怎麼了,真把我當做易碎的瓷器娃娃了?我可不比殿下嬌氣,哪怕是一場雪下來都能得了風寒……殿下該是擔心自己才對。」
「可這到底是……」
蘇廷想到什麼,欲言又止。
他一向是冷清理智的人,少有如此的時候,一來是關心則亂,二來是換了身份,不知道怎麼跟餘清清相處。
餘清清笑道:「殿下這些日子總是如此憂愁,是有人跟殿下說了什麼?女子之事本是如此,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苦楚罷了。只要活在這世上,都要經歷……」
說的是蘇廷婆婆媽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