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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只有姑娘您能勸勸殿下了。」丫鬟一個勁的勸著餘清清。
餘清清這幾日都沒見蘇廷,她知道蘇廷對柳家的婚約看得極重,連忙飛奔出去,往蘇廷住的院落裡趕。
等到餘清清進去之後,趙公公朝門外的丫鬟打了個手勢,那丫鬟連忙退下去,輕輕把門關上。
蘇廷坐在桌前,身前是幾盞酒盅,他聽到了聲響之後,朝她看來。養傷時候忌口這些,喝了這麼多酒,該是多害身體?
她一把奪過酒盅,走近過去,眼裡滿是怒意:「你有自己的理由,有自己的抱負,你既然不想過這種困頓的生活,為什麼要這般……你跟我說過你想要做的事情。」
蘇廷沒有披大氅坐在那裡,竟然有一種脆弱單薄的感覺。他怔怔看著餘清清,忽然皺眉:「餘清清,為什麼要避開我?」
這一句話說的沒頭沒尾。
餘清清頭一次見到蘇廷這般的面貌,她的身子像被釘在了原地,蘇廷抬頭看著她,眼神清冷:「我們是朋友,不是嗎?」
「你答應過我的……」
蘇廷走過來,輕輕捏住她的手指,然後緊緊握住,眼裡瀲灩的水霧更多。
「你醉了……」
餘清清憋出來一句話。
「我沒醉。」蘇廷忽然抬起頭,認真的看向她,眼裡露出別人難以理解的固執,他握緊餘清清的手,又垂下眸。
「讓我靠一靠,好嗎?」
他把下巴抵在餘清清的腦袋,聲音在餘清清耳畔響起,有些濕濡的意味:「我很久以前是太子,那時候母后寵愛我,父皇也喜歡我,我有待我好的父母,有待我好的恩師,有待我好的兄弟,我本可以過得很好。」
「如今母后唯一留給我的婚約都沒了,你別離開我,好嗎?」
餘清清被蘇廷抵在牆壁,她身子發僵,從沒考慮過這樣的情況,對上那熾熱的眼睛,說不出話。
半晌,才憋出一句:「就是如此你也不可喝這麼多酒,你要是喝,那我陪你一起喝。萬一壞了身體……」
「我的身子是你調理好的,也就是你的,只要你說一句話,我就都聽你的。」蘇廷垂下眼眸,低聲道。
餘清清不習慣親密接觸,下意識的想要抽身,卻見少年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,道:「你的氣息,像是我的母后……」
餘清清要推開蘇廷的手鬆了下去。
蘇廷又說幾句話,都是要她留在自己身邊,餘清清無暇思考,畢竟蘇廷喝了太多酒,沒有辦法,只能答應蘇廷。她一一答應了蘇廷提的條件之後,才看到蘇廷離開自己。
「那就說好了,一言為定。」蘇廷露出微笑。
「一言為定,等到你成家立業之前……我都會陪在你身邊。我從不給人承諾,承諾之後,哪怕天荒地老,生死相隔……」餘清清頓了一頓,看向蘇廷的眼眸:「一定不離不棄。」
不知是不是餘清清看花了眼。
蘇廷有些赧然,臉越來越紅了。
這酒的後勁怎麼這麼大?餘清清疑惑,她當即就抓起了蘇廷的手腕,她診過蘇廷的脈,見脈象平穩,眉心微微蹙起,眼裡露出疑惑。
她又俯下身,端起蘇廷剛剛飲過的酒壺,低頭一嗅。
……沒有半點酒味。
分明就是白水!
餘清清抬起頭來,朝著蘇廷怒目而視。
「蘇廷——」
這是餘清清第一次這樣叫蘇廷的名字。
也是餘清清第一次對著蘇廷發火。
蘇廷安靜的站在原地,沒說半句話,半晌,才看向餘清清,他眼裡含著幽暗的情愫,嗓音喑啞的道:「免貴姓蘇,名廷,表字子休,大雍京都人。先祖文帝,家母孝賢皇后,生於丙子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