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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鬧市縱馬險些傷人,按照大焱律法,該鞭笞多少下?」 上位者的威壓迫得鄒靜庭不敢抬頭,他聽見這句話,膝蓋軟了一半,立馬跪下去。
「今日是我糊塗,我現在就去賠償那些小販,回去就宰了那隻瘋馬……」
「回話。」
若是平日裡鄒靜庭還真不知道,可剛剛紀修言才給他普及了大焱律法。 他抖著嗓子回答:「二、二十下。」
「高硯,領他下去。」傅諶不再多說。
高硯拖著鄒靜庭一路下酒樓,也不拖他到府衙,就停在酒樓門前不遠處。 他隨意將鄒靜庭按在一個長條板凳上,很快,下面便傳來一陣陣痛呼聲。
那聲音聽得人心驚肉跳,祝嘉筠雖覺得爽快,卻也覺得嚇人得緊。 她趕忙起身:「我,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阿姝,你和殿下好好玩。」
祝嘉筠一說完,轉身就跑出去。 溫景策起身告辭追出去,紀修言見勢不對趕忙離開。
三人離開酒樓,祝嘉筠忍不住好奇去看了一眼,又趕緊撇開目光不敢再看。 溫景策看見追上來的紀修言,拉住他衣袖:「修言,下次不可在殿下面前耍弄心機,小心弄巧成拙。」
剛剛紀修言的話明顯是引著傅諶去仗責鄒靜庭,這般行事實在莽撞。 「我知道,但我實在看不過去這種紈絝子弟。剛剛要不是我及時抱走那個孩子,還不知會出什麼事。不讓他受些教訓,他怎麼能記得住?」
紀修言想起剛剛的情形仍是憤怒。 溫景策無奈地看著他,知道多勸也無益。
「今日他受罰,這件事便過去了。今後不要和他有過多糾纏,免得招惹是非。」 「他若是不欺負百姓,我自然不去招惹他。」
溫景策還想再說什麼,一抬眼見祝嘉筠跑遠,拍了拍紀修言的肩膀:「不管怎樣,下次發生什麼事都要和我事先商量,別魯莽行事。」
「知道了,趕緊去追祝姑娘,不然追不上了。」紀修言笑著推了推溫景策。
溫景策走遠,他才回頭看了一眼鄒靜庭。 鄒靜庭剛剛挨完二十個板子,一抬頭正看見紀修言嘲弄的目光。
酒樓下的痛呼聲漸漸減弱,直到弱不可聞。 黎姝看向傅諶,拉了拉他的袖子:「是為了我嗎?因為那匹馬差點傷到我?」
其實可以將鄒靜庭直接交給府衙的人懲處,到時派人看著那些仗責的人也不敢放水。 如今大庭廣眾之下懲罰他,只怕傳到某些人耳中,又成了一道斥責的摺子。
傅諶明白黎姝的擔心,他恢復懶散的樣子,笑著看向黎姝:「阿姝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?」
他不正面回答,黎姝也不再問。 她挺胸抬頭,語氣高傲道:「因為我本來就很聰明,比殿下聰明一百倍。」
她不想糾結剛剛的問題,她相信傅諶會解決好這件事。
「嗯,我的小姑娘天下第一聰明。」 「那當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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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黎府上下燈火通明。
府門前,黎青依依不舍鬆開黎姝的衣裳,他可憐巴巴地看向黎姝:「阿姐真的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去玩嗎?」
黎姝好笑地看著他:「我不和你出去你不應該高興嗎?要是我在,我可不會像阿孃一樣隨你買東西。」
黎姝一句話讓黎青想起之前出府買東西被限制的苦,他立即退了一步,規規矩矩道:「阿姐慢走,阿姐玩得開心。」
黎君竹對女兒和兒子兩個態度。 黎姝逛街向來是隨意買,黎青被管得多一些。如今他正是貪玩的時候,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