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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在另一個世界,能夠被稱為「柱」的人,相比實力也一定非常強勁吧。
「是啊。」紅髮的青年點頭贊同,「我相信,煉獄先生和你們一定能夠保護好這輛車上的所有乘客。」
就像曾經那般,所有的乘客安然無恙,無限列車駛向的從不是歸途茫茫的冥河黃泉。
「話是這麼說……」兩位炭治郎身邊以及對面的位置被全部佔滿,我妻善逸哪怕是再像擠到兩個人中間也實在是沒有辦法,只能灰溜溜地坐在隔道上,一臉陰沉忍受身邊某個聒噪的傢伙吵吵嚷嚷。
「為什麼他也會在車上啊……」悄咪咪抬頭看了一眼靜靜靠在車座上一語不發的某位鬼之始祖,卻猝不及防看到那一雙埋藏在陰影裡的殷紅眼瞳。
明明知道無慘壓根就沒怎麼關注他這樣的小劍士,善逸還是結結實實被那雙眼裡的暴虐殺意嚇到,差點頭髮都脫力重力原地飛起。
「救命啊——炭治郎!!!」大概是小動物某種特殊的直覺,善逸一邊怪叫著,腿上速度堪比雷之呼吸的劍技,飛速竄到兩位炭治郎身邊,死死揪著兩人的衣服不放手。
更加暴虐不爽的心音清清楚楚傳進耳朵,善逸躲在紅髮青年衣服下瑟瑟發抖。
「炭治郎要保護我。」他可憐兮兮地抓著炭治郎的衣袖,死死貼著人不願意放開。
「善逸——快起來啦!」『炭治郎』臉上有點發燒,小夥伴做出這樣丟人的舉動就算是他也還是會感到羞赧。
然而,我妻善逸卻像是塊牛皮糖一樣,硬是黏在炭治郎腿邊,任憑少年怎麼拽都拽不走,嘴裡面還吵著「我不——」,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和伊之助到底是誰更加吵鬧。
「嘖。」無慘咬了咬牙,遮擋在帽簷陰影中的瑰麗眼瞳牢牢盯著正咋撒潑打滾的善逸身上,嘴裡的獠牙微微發癢。
「無聊的傢伙。」然而還沒等炎柱敏感的神經被觸動、做出什麼反應,無慘瞥開眼,無所事事地看向窗外。
「這種地方,可真是令人作嘔。」
無慘抬眼看著空無一物、只有刺眼的白熾燈安靜發光的車頂,心情更是不愉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和炭治郎如此突兀地來到這個世界,也不知道為何本已經成為人類的他們又擁有了以前的能力——他甚至不懼日光,然而或許是因為鬼血在體內復甦,無慘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所有鬼的去向。
當然,他也能夠清晰無比地感知到現在正藏身在無限城中的另一個自己。
同理,這個世界的『無慘』想必也是在一開始就已經發覺了他的存在。
「哦!看起來好像是要開動了!」火車猛然間一抖,對此有過一些經驗的煉獄杏壽郎說道。
也真應了他的話,巨大的汽笛聲響徹天際,巨大的鐵箱嗚嗚駛向遠方。
「炭治郎。」炭治郎忽然扭頭,衝著第一次坐火車、神色難掩興奮的少年眨了眨眼,「要小心哦。」
「惡鬼——已經悄無聲息潛入此中。」
「為什麼不阻止他們?」高大的陰影無聲之間蔓延,轉眼就將閉著眼靠在椅背上假睡的青年包圍籠罩。
「你明明知道這是下弦之一的血鬼術。」
鬼舞辻無慘自然不可能中饜夢的小小伎倆,早有防備的炭治郎也不會再一次中惡鬼的血鬼術。
身邊的少年已經沉沉睡去,無知無覺靠在青年的肩膀上,呼吸平穩。
「是我的私心啊。」
假寐的神明睜開眼,深紅色的眼眸一片清明,沒有絲毫睏意。
輕輕扶正歪斜著腦袋睡得正香的少年,炭治郎眼神柔和,不自覺伸出手,指間輕輕描摹少年額頭上與他如出一轍、火焰一般的斑紋。
原來——我以前睡著的時候是這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