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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一出譚嘉月瞬時怒從心頭起, 對不起!一句對不起她這幾年的難受便眼不做數了嗎?
她當初等這句對不起等了兩年,他當初既要去北疆,去便是,如何去了後就不能給她來封信嗎?當初做這些有那麼困難嗎?現在又來輕輕鬆鬆道一句對不起!她接受不了!
譚嘉月雙手拍著他的胸膛掙扎,努力掙脫他的懷抱。
「放開!放開我!」
晏晗見她又氣又急,眼眶紅紅鼻頭紅紅, 小臉上盡帶著委屈,眉頭可憐地蹙著,他不敢再惹得她難受,只得鬆了手。
「呦呦!」
譚嘉月吸著鼻子,退了他半丈遠,含著朦朧淚珠瞪他道:「大庭廣眾之下,殿下對我動手動腳,將我名聲擱在了何處?!」
晏晗一愣,今日上巳節,說來更是情人節,年輕男女今日相伴出玩,不必有太多忌諱,大俞的男女大防並未有那麼嚴重。
若是往前的晏晗,或許會扯著嘴角笑笑,什麼也不說,或者會低聲哄哄,但他在軍營裡待了四年,軍中的糙漢哪裡要他溫柔對待?且與那些糙漢相處,從前行事精緻的太子爺也變得糙了許多,思維也學的他們直來直去,脫口直接。
他下意識接道:「我們訂婚了。」
說到這個譚嘉月更氣,訂婚本來是讓她歡歡喜喜的事,結果他是怕她尋人另嫁,拿這婚事綁著她,她只感覺自己的心意全都受了辱。
她與他怒道:「不做數!」
言罷,她提裙轉身便走,氣沖沖往涼亭外走去。
走了沒幾步,便感覺她被一直鐵臂緊緊攥住,猛的一拉,眼前天旋地轉,再回過神時,發現她被晏晗拉進了一處亂石角落處。
縫隙逼仄,他將她緊緊抵著,背後是凸起的石頭,咯得她的背有些發疼,原本在涼亭的寬敞換成了一個狹小的空間,她眼前的一方世界裡只有他一人,他用他的身體,隔絕了所有外物。
銳利的眸子終於浸上了怒意,猶若深潭的眸子裡暗色幽幽,他盯著她,低沉的聲嗓帶著怒氣,「呦呦,不許再說這種話。」
譚嘉月眼睫顫了顫,偏過頭不看他。
晏晗伸手鉗住了她的下頜,指腹在她的頰上摩挲,雙眼靜靜地凝視著她,目光在她的臉上流轉,他不發一語。
小姑娘眉眼更長開了些,秀氣的霧眉微微蹙著,好不可憐,含情的美目蘊著山霧,泛紅的眼尾為她添了幾分媚意,看著委屈,一張水潤櫻唇被她咬著,泛著白,帶著紅,晏晗眸色又深了幾分。
被他這樣靜靜看著,譚嘉月眼睫顫了顫,忍不住臉上泛起了燥熱,白皙的臉上染了紅意,是最動人的胭脂色。
晏晗再也忍不住,低頭覆上了她的唇。
微涼的唇帶著迫人的氣息一同襲來,瞬時讓她有些頭腦發暈,手腳微軟,慌忙閉上了眼,她下意識拉住了他的袖,他卻攬過她纖細的腰肢,緊緊箍著,微微往後一仰,讓她趴在他的胸膛上,不容有一絲縫隙。
逼仄的空間內沒有任何雜音,只有兩人急促的呼吸聲。他從開始的輕輕碰觸,到後來肆意起來,不容反抗地撬開她的唇齒,肆意的大舌竄了進來,侵入她口壁的每一處,掠奪著她的滋味,最後勾著她的舌糾纏不止,譚嘉月只感覺被他吻得全身無力,忍不住隨他沉淪。
「呦呦!」
突然的喚聲驚醒了她,譚嘉月從沉淪中回過神來,忙偏頭錯過他的吻,她紅著眼淚光瑩瑩看著他,眼睫又是顫了顫,反應過來自己全身都貼在他身上,她面一下通紅,慌忙扭動著,掙脫他的桎梏,晏晗鬆開了胳膊,譚嘉月瞪了他一眼,轉身落荒而逃。
晏晗沒有追去,方才那一眼毫無力道,好似嬌嗔,勾人心腸,她甜美的氣息還停留在唇齒間,絲絲縷縷,與他每一寸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