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譚明之順和道:「是,明之明白了。」
鍾氏又嘆道:「平白的你要被耽誤三年,等他們春闈後你再與他們好好一起,要會友要遊玩,阿孃也不拘著你了。」
年前同德帝指了譚濟元作為今年春闈的三位主考官之一,譚明之為了避嫌,主動將今年的春闈棄了,三年後再考。
之前鍾氏提到這事便發怒,後來明白譚濟元此事不可推,也只得頹然接受,譚明之當然明白鍾氏的心情,安慰她道:「我今年不過十七,三年也是等得起的,更何況多準備三年,兒子可以準備的更充分些不是嗎?」
「行了,這話你與你爹說了不知道多少遍,說得阿孃耳朵都要生繭了,用膳。」
譚嘉月終於舒了口氣,老老實實用飯。
用完早飯後她急急忙忙跟鍾氏告退,說要回去習字念書,剛走出荷華院,譚明之便追了上來。
「呦呦!」
譚嘉月身形一僵,譚明之走上前來垂眸看她,看得小姑娘緊張不已,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。
「昨夜你與殿下是不是互明心意了?」他直接問道。
問的小姑娘滿臉通紅,又羞又臊,雙手揪著帕子渾身不安:「我……」
「我與你說了多少遍?離殿下遠一些。」他沉聲訓斥道。
譚嘉月抬眼看他,只覺得傷心難過,瞬時間便滿眼通紅,淚水噙在眼眶中將落欲落,她眼睫一眨,一顆淚水便沿街白皙的臉頰滑落,她忙伸手拭去,哽咽道:「為什麼?太子哥哥那麼好,你為什不準呦呦與他一起?」
譚明之見她傷心的模樣,知曉她是誤會了,無奈道:「我何曾說過不許你與殿下一起了?若是當真不準,我方才乃至昨夜為何不與阿孃與爹說?」
譚嘉月愕然,呆呆的看著他:「那二哥為何……」
「殿下的為人,我身為他的伴讀自然知曉,呦呦若喜歡他,二哥當然不會不允。」他擦去她眼尾殘留的淚水,揉著她的發嘆道:「只是二哥叫你離他遠些,自然是為你好。」
「你們二人如今都大了,男女有別,當然要離遠些,發乎情,止乎禮,不可再像小時候那樣,二哥與你也大了,何曾再像小時候那樣還與你睡在一處?」他看著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樣子,無奈笑道:「傻姑娘,殿下雖好,你也要懂得保護自己,他是男子,你是女子,名聲上從來都是女子吃虧一些,到時苦的還是你自己。」
「太子哥哥才不會那般對我……」譚嘉月小聲反駁。
「殿下不會,那其餘的人有心做文章呢?」
他們譚家現在風頭越來越盛,是好事也是壞事,若是黨爭敵對之人有心用譚嘉月做文章,卻是防不勝防。
譚嘉月抿抿唇,雖不懂他說的是何意,但見他嚴肅的樣子,她低著頭,悶悶應了。
譚明之揉著她的發,以示安慰。
小姑娘低著頭,滿眼的傷心。
哪怕後來有宮中之人來,給她送來了些儘是合她口味的精緻點心,也沒讓小姑娘高興幾分。
黃昏之時,晏晗終於從書房出來,去了武場尋侍衛練了個把時辰的武后,這才回了寢宮。
著人備水沐浴,準備將方才身上招的汗與灰清醒乾淨,他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詢問常順道:「派人送去的,那小丫頭什麼反應?」
常順遲疑道:「這……那人回稟,三姑娘今日好似心情不大好,見了送去的點心,也未有笑顏。」
心情不好?晏晗暗道:莫非是回去被她爹孃訓了?還是沒見著他不高興?
想到這,晏晗面色也沉了下來,因而也沒有注意到常順欲言又止的模樣。他進了浴室揮手讓人退下,褪去衣衫浸入水中時還在凝神細思,第二日要不要出宮一趟。
正在水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