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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長睫低垂,聲音也低沉低沉的,沒有了往日的活力,「王,您好久沒來看離憂了。」
司衍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,「離憂,你不該待在孤的身邊的,是孤禁錮了你。之前你說喜歡江南雨景,孤送你去江南如何。」
離憂眼睛瞪的大大的,原本壓抑在心底的委屈噴薄而出,「你要趕我走。」
他的神情固執而又堅決,心智如稚子的少年,隱隱知道若是他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他的愛人了,「既然王不來見我,我可以自己跑來見王,只要王還喜歡我一天,叫我走多少次我都不會放在心上,我會陪在王身邊,等王想見我了,就馬上出現在王面前。」
少年的愛意,是最濃烈且執著的,甘願將一顆心全部的愛意捧到喜歡的人眼前。
聽到少年單純而炙熱的表白,司衍的臉上隱隱漫上一點笑意,就像冰凍的寒冰底下微微的融化了一點,便有著一種異常的溫柔。
眼角還殘留著淚意的少年,小心翼翼地走到帝王身前,動作極其輕柔地摘下那張遮擋在兩人之間礙眼的面具。
帝王並未抗拒他的動作,只是用手遮掩住了赤紅的雙眼,面具下的肌膚,蒼白如玉,也如冰雪般脆弱美麗。
「你看到了?」如春日的薄冰般的清冷聲音中帶了一絲沙啞,還有一些赧然、羞澀似的柔軟與不自在。
離憂輕柔地捧著帝王的臉,沒有設想到的驚嚇,只有平靜坦然的執著,還有滿腹的心疼,「王,您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戴面具的嗎?」他拿開帝王遮擋的手,細細端詳著那雙美的異常的赤瞳。
離憂忍不住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,輕輕貼合,停留了一瞬就離開,柔聲說:「很美。」特別好看,這麼漂亮的眼睛不該被人詆毀,王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讓他特別喜歡。(我有錯,我思想黃了。)
宮外厲煬帝是個禍國妖孽的訊息傳遍了朝野,但是在離憂眼中,比起傳言中被魔化了的長相,司衍就像話本里九宮仙闕裡吸風飲露的仙神,出塵絕世。
帝王原本冰冷如霜的面色,慢慢舒展融化開,形狀好看的淡粉色薄唇,輕輕勾勒起一個弧度,笑容溫柔而美好。
這是離憂第一次見到,司衍面具下的笑容,只屬於他的笑容。如春日裡還未融化的暖雪,又若滿月盈秋水,繁星落寒潭,帶著難以言喻的美感和令人心醉的弧度。
離憂從身後環抱著自己的情人,雙臂小心翼翼的擁著他因為體弱而比常人清瘦的身軀,生怕過於用力而讓他有任何不適的感覺。
「王特別好,這個世界上,離憂最喜歡的人就是王了,能得到王的喜歡是離憂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。將來離憂也會竭盡所能保護王的。」少年單純直白的耳語,好像最真摯的表白。
儀容絕世?,落下凡間的清冷淡漠的神,轉過頭來,輕輕捏著少年的下巴,誘導似得,讓對方下意識的配合俯身,冰涼柔軟的吻在額頭輕輕貼合。
少年的瞳孔好似受到驚嚇一樣瞪大,臉頰和耳朵慢慢地紅了起來,這還是王第一次主動吻他。
「吾名鍾離九儀,叫孤的名字。」
少年的耳朵紅的透血,特別小聲地喚了他一聲,「九儀。」
而在帝王看不見的視角,少年的眼眸不斷加深,眉眼勾勒的弧度如同艷麗迷人的罌粟花,美麗卻致命。
在這一刻,他才終於理解為什麼玉笙公子會瘋狂地愛上這個人。
回到匈奴王的視角。
幾個月前的事情,還歷歷在目。
蒼凜嗤笑一聲,不過是因為長了一張好看的臉,好運得到帝王寵幸的少年,有什麼資格陪在他身邊。
他轉而思考起信中提到的合作一事的可能性,鍾離的世家們想要推翻暴君的統治,推一個年幼依附於他們的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