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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帝王全程拈著酒杯,寒玉似的手,映的手中的酒杯粗糙無比,他低垂著眼臉,好似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,臺上的舞何其動人驚艷,只是唯有想要表演給的正主只淡淡掃了一眼。
一舞完畢,時九娘略喘著粗氣,咬著唇站在臺上,在看到帝王的反應時,她的心就不斷下沉,她也不得不意識到帝王對她並不感興趣。
她頗有些不服氣地揭開面紗,眼睛緊緊地盯著帝王,臺下的其他人驚呼看的目不轉睛,只有帝王還是無動於衷,時九娘有些洩氣了。
父親今日宴會上安排她獻舞,本來是存了若是帝王看中她便讓她進宮的心思,時家沒有嫡女,她雖然是庶女,但從小養在嫡母身前,比起嫡女來也不逞多讓了,她又顏色極好,有帝都第一美女之美譽,她向來自傲沒有哪個男子能不對她心動。
時家盯上了帝後的位置,她自然知道父親想要做些什麼,也甘願來當這個棋子。
只是,帝王竟對她不感興趣,她人微言輕,再不服氣也只能無奈退場。
臺下人暗想,早就聽聞帝王好男色,但是沒想到居然也捨得拒絕時九娘這樣萬一挑一的絕色美人。
司衍冷眼看著,他如何看不出時家的心思,不過是存了讓時九娘入主禁宮,成為明正言順的帝後,日後再生下一子,帝王暴斃而亡,這王朝恐怕就要易姓了。
時九娘顏色再好,臉上不加遮掩的野心勃勃也消去了幾分顏色,怎能比得上俊逸如仙的玉笙公子?
何況時家公子時言生還在帝王的禁宮中,姊弟新人共侍一夫,這就是所謂名門世家的做派?倒是令人不恥的很。
時家老太爺看著司衍喝掉杯中殘酒,興致缺缺的模樣,知道自己計劃失敗了,他有意表現出時家的底蘊和富貴,想要引動帝王聯姻的貪念,誰知道帝王是個心性不為外物所動的,倒讓他心底生出一絲忌憚。
只不過他沒有感到失望,他早已經做好了新手準備。
時淮客客氣氣的說:「沈某招待不周,想來這尋常才藝是有些無聊了。我晚年收了一門生,頗有才氣,書畫技藝別具一格,王上不如一觀,品評品評。」不愧是歷經三朝的老狐狸,態度拿捏的極好,溫和有禮,並不過分熱情,倒是讓人不好拒絕。
司衍眼眸變深,又一個重頭戲來了,看來也是到他接招的時候了。
他裝出略感興趣的模樣,捏著酒杯隨意地說道,「也好。」
旁邊的下人在時淮耳邊說了些什麼,時淮語氣有些抱歉的說:「離憂靈感突現,此時正在作畫,王上不如隨老臣過去一觀?想來見證新畫出世也別有趣味。」
「可。」帝王並不看他,可有可無地回答。
時淮年老體弱,此時感到勞累向帝王告辭回去休息了,便讓自己的兒子時銓帶著帝王和眾人前去離憂作畫的地方。
只要帝王見了離憂,他們時家的計劃絕對會成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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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府家大業大,獨有一座花林,此時正是桃花含苞待放的時候,不屑用綢緞做的假花薰香來讓人觀賞,所以一路走來,明媚清新的天穹下,山谷裡桃花枝修剪的別有格致,每一朵花開得鮮美動人,連著翠綠的枝葉一起冒出。
微彎著腰作畫的那人,一攏紅衣,玄紋雲袖,完全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裡,低垂著眼臉,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。滿頭青絲用髮帶輕束起垂於腦後,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在畫紙上舞著,神態自信,有著別樣的迷人魅力。偶爾露出的面容,讓人呼吸一緊,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!
作者有話要說: 新出場的「禍國妖妃」離憂,該給他安排個什麼帶感的人設呢。
第70章 為帝者,辛(8)
若只是有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