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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這一代不該有兩個「里斯特」,擁有同等地位的兩個新生血族。譬如豪斯·里斯特在長眠於地底之前留下的預言:
對於每個家族只能有一個的親王之位來說,「兩個」是種錯誤。
這件事在當時、近千年前,就被其他家族傳作一種詛咒。同族相殘在六戒中是最重的罪名,會遭到審判焚身而死,但一個位置上也決容不下兩個人。
「作弊」的手段已經讓天平平衡了近千年。
但與之帶來的連鎖反應,似乎撬動了一些東西。
「所以就讓他來選。」親王無所謂地擺了擺手,「蘭伯特,你不能再出手幹預了。」
這就是暫時求和的意思。
蘭伯特輕輕扶了一下眼鏡,「你也不能,我們平等競爭。」
在他們之中,顯然是親王打破約定的次數最多。故意給鬱源創造各種機會,偏偏又在最後關頭把人攔住,全當是在玩遊戲一樣。
但現在,他不得不認真考慮這件事了。
而蘭伯特就守信用得多,每天仍然按部就班地像以前一樣,他與鬱源待在一起的時間更長,卻只是偶爾給出一點「建議。
乾脆現在誰都別刻意引導,順其自然,等著鬱源可能採取的行動。
蘭伯特低聲警告,「你不能再直接拉著他對你動手。」
「當然。」親王略帶挑釁地笑著,「我會等著他下次自己來的。」
在這交換資訊後貌似和平的表象下,實際上兩人都各自有不同的預感,只是沒有說出來。
而預感中只有一點是相同的,「死亡」才是某種解鎖的鑰匙。
但最後會通向怎樣的結果,一切都尚未可知。
——
四樓圖書館。
聖水來之不易,鬱源只打算在這方面做最後一次嘗試,再不行的話就開始考慮十字架或者木錐之類的。
在這方面做了這麼多的研究,也算是煞費苦心了。
透明的瓶子正擺在桌子上,這時,親王正好從陽臺外走進來。見到這個刻著十字架、明顯是出自於某個教堂的玻璃瓶,挑了挑眉,「在想什麼?」
鬱源已經連瞞都懶得瞞,自暴自棄地說:「在想這個東西能不能殺死吸血鬼。」
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剛出新手村的菜雞法師,在兩個滿級大boss面前,每次攻擊大概只能造成-1的傷害,偶爾有暴擊-10的時候還是boss放水給他的面子。
a80一直沒發來郵件,鬱源現在已經徹底放棄等著g的幫助,完成任務的獎勵必然就是下線。而到今天為止,現實裡過去整七天,相比一些選擇生活在虛擬世界、在全息艙一躺就是八百十天只靠腦力活動的玩家,這時間很短,但鬱源的心態已經產生了變化。
必須得趕快解決一個。
現在已經不是起不起殺心的問題,是他感覺自己簡直是在遊戲裡丟人。
想到這裡,他不禁捂了一下臉。
親王在鬱源身邊坐下,隨手拿起那個瓶子,「所以這次是該我了?」
他大概摸索出來了,鬱源每此動手都是他們兩個輪著來,在蘭伯特身上試一次,下次就又輪到自己。
別樣刺激的遊戲和獨特的玩法他很喜歡,有時簡直忍不住興奮到全身戰慄。
已經度過千年有餘的生命,太漫長而無趣。
親王正把玩著瓶子,裡面的透明液體外表上只是水,但誰都清楚教堂的水可不普通。
卻在這時,親王聽到鬱源幽幽說道:「不是給你的」
聖水只是用來對付蘭伯特的,他打算這次再沒用再試試給親王送個個十字架。
親王:「嗯?」
沒輪到他,那就還是蘭伯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