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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六娘在天盛賭坊女扮男裝做了一年荷官,故小廝認得她。
許諾不動聲色地擋在七月身前,重新問了一遍:“掌櫃的呢?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掌櫃的,這會他肯定在睡覺,不然你等等。”小廝訕訕地收回目光。
“幫我把這個給他看,他說何時何地都能透過此玉見到他本人的。”許諾從袖中取出那塊刻有江字的玉佩遞給小廝。
小廝一看眼都亮了,急忙接過,捧在手裡看了許多遍,而後巴結地說:“許六,你還有這本事?這玉大荷官要了許多次也沒要到。”
“運氣而已,你替我給掌櫃,還是我親自上樓?”許諾見他一臉諂媚心生惡意,不願多理。
“我……我去,我去。”小廝扔下手裡的抹布,飛一樣地向二層跑去。
不一會兒小廝下來了,帶著些許羨慕地說:“掌櫃讓你先去二樓雅間等等,他稍後就到。”
許諾聽罷帶著七月上樓,隨意選了一間進去。
這裡的雅間是給富貴之人骰寶用的,因此收拾的還算精緻。
進去後囑咐七月:“你且在這間屋裡候著,我去右手那間等人,若有事來找我即可。”
七月哪敢說不,只得點頭應是。
許諾出門,到了右邊的那間門外,抬頭看到門檻上的小牌寫著“西塘”二字。
推門進去,迎面就是一根木棒向她砸來。
裡面有人!
而且攻擊她?
雖然驚訝,許諾動作上卻不敢遲緩,整個人快速向左偏移,右手向右下方全力劈去。
手不斷向下而去……竟劈了個空。
她速度向來很快,過去在警隊,除了隊長沒人能躲過她的襲擊!
今天竟然又有人躲過了。
念頭一閃而過,沒有任何遲疑,許諾閃身進屋,左腿抬高,向那人踢去。
那人輕鬆躲開。
又躲開了!
許諾不由抬頭看去。
這時才看到攻擊自己的人。
衣衫不整,一手拿著插門的短棒,一手提著褲子。
這幅樣子……他昨夜是睡在這裡嗎?
他頭髮亂披著,將面容遮擋住了,許諾卻能感覺到他目光中的戲謔。
“兩位,某照顧不周,還望停手,就當是給某一個薄面。”朱商恰當地出現在門外,拱手作揖。
那人扔了短棒,許諾也及時停下,收回抬在半空中的腿。
扭過頭,入目便是一雙狹長的鳳眼,眼中透著商人特有的精光。
這便是朱商了。
反應迅速,收放自如。
屋內男子隔著散亂的頭髮盯了許諾半刻,而後哭嚎著撲向朱商:“北江,你再晚來半刻,我可得被這位小郎君給吃了,你得為我做主,讓他負責!他看了我的身子,他竟然看了我的身子!我,我……”
男子說得慌亂,好似他所說是真的一樣。
許諾張大嘴,她何時看了他的身子,又怎會吃了他!
汙衊!
他這番說辭和良家婦女被調-戲後的話語一般無二?可一個大男人怕被人調-戲嗎?
若不是他先出手,她又怎會防衛?
此人身手絕不次於自己,只是他此刻的反應和先前躲過自己攻擊的迅敏動作太有違和感了,簡直是誇張離譜!
朱商,字北江,年二十一。
肖遠,字長臨,年十六。
朱商拍著肖遠的背安慰道:“莫怕,虎豹都沒吃的了你,更何況是個小郎君呢?”
話畢推開撲在自己懷裡的肖遠,將賭桌上亂扔著的衣帶、褙子、花靴一併塞在他懷裡,二話不說將他推出去,而後快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