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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懶得去。」周絮意興闌珊,比起逛街,他寧願在客棧喝酒。
「又不去啊。」張成嶺有些失望,覺得師父也太懶了。尤其是這一路,什麼都是溫叔打理,而師父什麼都不做,就差吃飯被溫叔餵了。
「成嶺,正好我要去給你師父打酒,我陪你去。」溫客行道。他將茶給周絮倒好,又將吃食放在他隨手可及的地方,才說:「阿絮,我去買酒,你要喝竹葉青還是女兒紅?」
「隨意。」周絮對酒並不挑,好酒喝得,普通的酒也喝得。
溫客行笑笑,這才帶著張成嶺出去了。
到了客棧外,張成嶺才敢說:「溫叔,師父是不是欺負你啊?」
「你怎麼這麼想?」溫客行詫異。
「你看師父,什麼活都不幹,因為他都讓你幹了。」張成嶺又道,「不過你別生師父的氣,我幫你幹活。」他笑得乖巧又討好。
「呵呵。」溫客行忍不住笑了,摸摸他的頭,「我倒是想讓你幫我。可你師父說,你要練功,沒時間。」
「那我偷偷幫你。」張成嶺馬上說。
「你幫我幹活到底是幫我還是幫你師父?」溫客行忍不住問。
「當然是幫師父啊。」張成嶺說得理所當然,「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嘛。我幹活了,就是師父幹活了,你就不生師父的氣了。」
「我什麼時候生你師父的氣了?」溫客行一把揪住張成嶺的耳朵,「你這個傻小子,天天都在想什麼呢?」
「疼疼疼。」張成嶺哀嚎,詫異,「你不生氣?」
「當然不生氣,」溫客行道,「遇上你師父,我為他做什麼都心甘情願。」
「那就好。」張成嶺頓時安心了。
溫客行卻不滿了,揪著他的耳朵擰了半圈:「我對你不好嗎?一點兒也不向著我。」
「我當然向著你啊。」張成嶺呲著牙咧著嘴,連忙說,「跟別人比,我當然向著你。但你跟師父在一起,我當然向著師父。我這叫幫親不幫理。」
「臭小子。」溫客行笑罵,「原來的你多乖啊,現在怎麼這麼精了?」
「嘿嘿。」張成嶺嘿嘿地笑。
溫客行和張成嶺說說笑笑,一邊逛一邊朝酒肆而去。溫客行嘴上嫌棄,其實極寵張成嶺,凡是他喜歡的,看上的,統統給他買。到最後連張成嶺都不好意思了,道:「溫叔,我不要了,你省著點兒花吧。」
溫客行笑了:「放心,溫叔有錢。」
「真的?」張成嶺有些懷疑,「你是不是又拿了師父的錢?」
「你這個臭小子。」溫客行忍不住用扇子敲他的頭,「我就不能有錢嗎?」
「能,能。」張成嶺話雖如此說,卻再沒買過東西。
溫客行忽然看到一家藥鋪,轉身走了進去。張成嶺也跟著進去,疑惑:「溫叔,我們來藥鋪幹什麼?」
「買藥。」溫客行直接對夥計說,「把你們這裡最好的藥材都拿出來。」
夥計一聽,頓時喜笑顏開,很快就拿出好幾樣藥材,擺在溫客行面前。
溫客行挑揀了一番,最終選了幾味藥買下。直到出了藥鋪,張成嶺才問:「三七,川穹,茯苓,丹參……溫叔,這些藥都是幹什麼用的?」
「給你師父用的。」溫客行回答。
「啊?」張成嶺大驚,一臉著急,「師父怎麼了?」
「沒事,你別急。」溫客行安慰他,「還是你師父的舊傷。」
「舊傷?」張成嶺連忙道,「溫叔,你不是說我的治療心法很有用嗎?難道不行?」
「你的治療心法很好。」溫客行見他已經慌了,連忙解釋,「只是你師父的舊傷有點兒嚴重,我買這些藥材只是以防萬一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