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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佳佳悶聲想了會兒,似懂非懂地看著他: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
「老蓁這是一心想當小酒爸爸呢。」蔡包過肯定道。
「……」當爸爸?
瞧著她是不信。蔡包過提醒道:「小酒給老蓁的備註,你應該見過吧?」
「好像是……」許佳佳簡短回憶了一下,「逆子?」
「巧了。老蓁對小酒的備註是『不孝女』。」蔡包過一拍掌,煞有其事道:「他倆的當『爸爸』之爭,都是老黃曆上的事了。」
「對哦。」許佳佳的腦迴路成功被他帶跑偏,點頭道:「聽著,好像是這麼個理。」
每週六,放學歸家的那頓午飯田酒總是吃得心不在焉。不時抬頭看一眼掛牆的鐘,謹慎掐算跟瑞暘一早約好的出門時間。
田湛端著碗,呈靜止狀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,得了個結論:「姐,你是不是談戀愛了?」
田酒被入喉的香菇噎住了,偏頭猛咳了幾聲。匆忙往還在廚房盛湯的田大勇那側瞄了一眼,用筷頭敲了他一下:「小孩子家家的,胡說八道什麼呢?」
「那小子誰啊?」田湛問。
這語氣跟俞蓁簡直一個腔調。田酒看他一眼,突然覺得有點好笑。敷衍著答:「沒誰。你一小孩兒,別瞎打聽。」
「小什麼小?」田湛不服氣道,「也就比我大一歲,充什麼大人。就你那點個兒,跑出去不說年紀,都以為你是我妹。」
「長得高了不起啊。」田酒說。
「嗯。就是了不起。」田湛說。
「雞湯好了。這可是現殺的草雞,香著呢。」田大勇端了湯碗上桌,吹了吹被湯碗燙到的手指,納悶道:「你們姐弟倆聊什麼呢?怎麼我一出廚房就都不說話了?」
給對門送春捲的朱招弟正巧回來,喚道:「太沉了。老田,快,來接個盆。」
田大勇忙應了聲「好」,快步去門口接朱招弟懷裡那個裝滿藕餅的餐盆。笑道:「這盆眼熟,俞奶奶家的吧?」
「嗯。」朱招弟甩了甩髮酸的手腕,坐回了餐桌邊。將桌子中央的幾盤菜往邊上挪了挪,騰出空間,道:「俞奶奶自己做的藕餅,說是自己做的比外頭賣的乾淨。非要讓我捎些回來給孩子們嘗個鮮。」
田大勇把餐盆擺上桌:「孩子們,又有口福了!」
「真香!」田酒立馬夾起一個藕餅咬了一大口,豎了豎大拇指:「俞奶奶的手可真巧,什麼都會做。」
「俞奶奶年輕的時候開過飯館,會做的菜式可多著呢。」田大勇說。
田酒連吃了三個藕餅,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。放下筷子抽紙擦了擦嘴,起身拎包:「我得出門了。」
「約人了?」田大勇問。
田酒點頭:「嗯。」
田大勇給朱招弟碗裡夾了塊雞肉,問:「又是那個幫你補課的熱心同學?」
「是啊。」田酒歡快道。
「急什麼?這才幾點。」朱招弟拿筷敲了一下碗邊,板著臉道:「把碗洗了再走。」
「我說你這人怎麼……」田大勇拽了拽朱招弟的衣袖,壓低了聲勸道:「碗我洗就行了。孩子知道上進是好事,你這當媽的怎麼總想著給孩子拖後腿呢。」
「就你會做好人。」朱招弟把碗裡的那塊雞肉給他夾回去,拿眼白了他一道。
「小酒,改明兒把你那熱心同學帶家裡來。你這成績一下提高這麼多,咱多少也得表示表示,起碼請人上家裡吃頓飯不是?」田大勇說。
田酒緊了緊掛肩的書包,下意識看了眼朱招弟的臉色。對田大勇露出個笑,搖頭道:「再說吧。」
「等等。」田湛扒乾淨碗裡的最後一口飯,拎著書包追上田酒,說:「我也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