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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酥:「那你和我一起」
池鹿:「自己回去」
說完他往路邊走,要給她打車。
時酥著急道:「你好幾天沒去學校了,馬上就要高考了,你要和我一起回去」
池鹿沒應,攔了一輛計程車,告訴她:「現在回去上課,以後不準一個人跑出來」
計程車在身邊停下,時酥往後退一步,她找了一晚上才找到他,見面不過一分鐘他就趕她走:「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」
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原因,把池鹿的眼睛襯的特別涼,他朝時酥過來拽住她的手腕往計程車的後排方向帶。
時酥使勁兒甩開他,但她第一次知道他的力氣比她大那麼多。
他把她拽到車旁拉開車門,時酥用手撐著車身:「我就不走」
池鹿沒再用蠻力,問她:「那你要去哪兒?」
時酥緊抿著嘴角不說話,但表情堅持倔強。
池鹿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沉,腦中冒出一個想法,他把她帶壞了。
但她應該是絕對的好孩子。
就在時酥猶豫說些好話時,池鹿拉下她的手,把人塞進車裡關上門,告訴司機地點。
時酥卻在他和司機說話時快速從車子的另一側跑下來,她極少做這麼執拗的事兒,自己都不知道她此時的膽子來自哪兒。
池鹿聽見關門聲抬頭,看著站在對面的她。
時酥心跳的厲害,但快速對司機說:「我不坐車了,你先走吧」
司機又看池鹿一眼,見他沒說話,開車走了。
夜晚路燈下只剩下面對面站著的兩個人。
路上沒有行人,右側的撞球廳燈亮著,但傳不出喧囂,時酥想起一晚上的經歷,再看池鹿此時冷漠的表情,還要送她走,忽然就沒憋住的眼眶紅了。
眼淚不停的往下掉,一邊掉她一邊用袖子擦,但她忍著不哭出聲,就是低頭反覆擦眼淚。
池鹿站在兩米外的位置看她,夜晚安靜,吹過的風很涼,耳邊都是她沒忍住時的小聲啜泣。
這小姑娘什麼時候這麼委屈過。
眼底的嚴厲終究因她擦眼淚的小動作而漸漸消散,池鹿輕嘆了口氣,有點心疼了。
他走過去,可時酥還記得剛剛被他拽,下意識往後躲了下,他卻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。
一個簡單的動作,時酥感受到他手掌心的寬厚還有他帶給她的安全感。
好久不見後的衝突、委屈、思念一股腦的湧上來,時酥哭出聲。
目光透過水霧落到池鹿的肩膀,看著他穿著那件熟悉的藍色運動外套,又突然想到這麼多天他都沒回家,姥姥生了場大病他不知情,一個人在外面漂著,雖然也委屈,但她忽然冒出一個想法
想抱抱他。
他站在距離她極近的位置,左手揉著她的腦袋,右手放在兜兒裡。
他的骨骼較她強健,身型頎長,胸膛寬厚而可靠
可是不對,他並不是她想像中那樣傷心難過需要安慰,那需要擁抱的是誰呢?
好像是她。
啜泣聲漸漸小下,池鹿才意識到兩個人還站在路邊,把她拉到安全地帶,看她通紅的眼。有點兒後悔,剛不該那麼嚴厲:「好了,別哭了」
他不算會安慰人,但主動道歉:「剛剛我態度不好」
時酥抬起頭,說:「我也不對」
池鹿笑了,問她:「錯哪兒了?」
時酥:「」
時酥不說話,在思考。
池鹿告訴她:「好學生不該翹課,更不應該這麼晚了一個人出來,知道嗎?」
時酥點點頭,回答:「知道了」
池鹿又揉了下她的腦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