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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，她便出了屋子。

她人走了沒一會兒。一直沉默的辭玉，便笑了起來。

有些癲狂。

房頂上，有人偷偷的順了進來。

這人一身花哨的錦衣，勾人的狐狸眼中，滿是嫌棄：&ldo;失敗了?&rdo;

辭玉點頭。

&ldo;我都說過了，你這樣是不成的，莫不是以為這明珠郡主會同情弱小?等你變得強大了，有了資本，再來她的面前，她自會多看你一眼。&rdo;

慕雲歸恨鐵不成鋼的說道。

見過蠢貨，活是沒見過這樣的。

都已經決定了要去參加科舉，這會兒，卻是又跑回到郡主府來。非要問個明白一樣。

人家明珠郡主又沒欠了他什麼。

慕雲歸說的話，辭玉自然也清楚的。

可心裡總是有些失落。

他想從那個人的嘴裡聽見一句喜歡。只一句就好。只要有一句，他便能從這無盡的落寞之中，得到一絲的安慰。而後繼續獨行。

&ldo;慕雲歸，我做了一個夢。&rdo;

辭玉說道。

&ldo;是個人都會做夢。&rdo;

&ldo;夢中……我成了這個皇朝的丞相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。&rdo;

慕雲歸：……

&ldo;你做的這是白日夢吧?&rdo;

&ldo;誰知道呢?夢中，明珠郡主嫁給了張子惜，惠安公主死了，太子殿下死了。甚至那離我甚遠的皇后娘娘亦死了。明珠郡主也死了。死在了她的郡主府裡。&rdo;

辭玉繼續說著。

&ldo;你這……和明珠郡主多大仇?做夢竟然都能夢見人家死了?&rdo;

辭玉也知道，自己這想法不對。

可那個夢太真實了，纏繞著他，讓他忍不住過來問一句。

其實在看見白明珠的第一個瞬間，他想問的話是：你認識姜玉嗎?

可話到了嘴邊，他便嚥了回去。

那只是一場夢。

&ldo;你不會為這夢才回來的吧?&rdo;

辭玉不說話。

&ldo;為了驗證真假?&rdo;慕雲歸只覺得自己的眼前，有一白痴。

&ldo;是我多心了。&rdo;辭玉說著，起了身。

&ldo;疼嗎?&rdo;慕雲歸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。

辭玉茫然的看了過去。

&ldo;我說，在自己的身上劃下這一刀刀的傷口，疼嗎?&rdo;

辭玉點頭。

自然是疼的，甚至都疼的快哭了。而那些疼痛過後，他竟然也沒能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。

他喜歡白明珠，可甚至，又有點兒怨恨白明珠。

為何要在他已經全心全意的為家族仇恨拋棄一切的時候，出現在他的面前。讓他撿起自尊，讓他撿起夢想，讓他撿起了奢望。

又在他重新想要在她的身邊做一個人的時候。

再度丟棄他。

他喜歡在白明珠身邊時，所有人都不將他當人看，唯有她視他為人的樣子。

也喜歡她在所有人面前，與他親近，彷彿他們兩個人，便是這世上，相愛又不被理解的一對愛侶。

可這些不過是白明珠的戲。

白明珠不需要再搭戲了，抽身離去。

而他……卻活在了她為眾人打造的戲中。畢竟他，亦是那眾人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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