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各司其職(第1/2 頁)
沈書元去了覃縣,剛進前堂,屋外的雨又大了起來。
“這雨……”杜藍難得皺起眉:“那天你說我還沒怎麼上心,這又連著下來幾天,我也開始心慌了。”
水患雖是天災,卻很可能衍生人禍,更別說陵州境內,現在本就錯綜複雜了。
“我剛從軍營出來,也和孟將軍說了,如果真的力有不逮,還望他能出手相助,他倒是答應了。”
沈書元抖了抖袍子上的水。
“清知,我主要還怕人禍啊。”杜藍嘆了口氣:“覃縣遞出去的摺子,似乎都石沉大海了。”
“嗯,我那裡也是,上次還問了兩個縣,差不多吧。”沈書元點點頭。
“那你還這麼淡定?”杜藍說道。
“州府扣了唄,你能怎麼辦?”沈書元隨口問道。
“孟將軍一定有直達天聽的路子,讓他幫我們遞摺子,如何?”杜藍問道。
沈書元歪了下頭,似乎有些不可置信,他站起身,抬起手,卻在快碰到杜藍額頭的時候,被他揮開了。
“你幹嘛?”杜藍問道。
“哦,一是看你是不是病了,二是多摸摸,很快可能就掉了。”沈書元說道。
“掉了?”杜藍氣急敗壞的指著他:“你才掉腦袋呢!”
“孟將軍,官居三品,遞上去的摺子都是縣裡的家長裡短,合適嗎?”沈書元問他。
“百姓之事,並無大小。”杜藍認真說道。
沈書元點點頭:“也沒說錯,所以文官勾結武將……”
“閉嘴,我知道錯了!”杜藍抬手捂住他的嘴:“不準再說這件事,也不準笑話我,不然我捂死你!”
沈書元失笑出聲,推開他的手:“杜兄,厲害啊,都學會殺人滅口了,那怎麼還能讓州府扣了摺子啊?”
“我不就是著急,所以才沒想那麼清楚嗎?”杜藍揮揮手,不想理他。
“不過,我們和孟將軍的接觸確實應該慎之又慎,但也有個好訊息。”沈書元說道。
“孟將軍說,他來陵州的時候,皇上特地說了,陵州境內有一榜眼還有一探花,都是能人。”
“可能只是客套話呢?”杜藍皺眉:“不過,當初你那麼一鬧,皇上還真有可能印象深刻。”
“我最近在想一些事。”沈書元嘆了口氣:“當初御書房內,總覺得皇上,是準備讓我們三人都去地方。”
“張顥林是張大人的兒子,怎麼可能讓他離京。”杜藍說道。
“嗯,但你有沒有想過,就是因為,是他的兒子,所以才不讓他離京?”沈書元問道。
“陵州境內還有個監御史,都沒怎麼見過,他可是張鉉安的部下。”
“說是張鉉安的部下,有些牽強了,他也不一定會管到這一層。”杜藍卻有些看戲的神情。
“如果是這樣,紅人只怕也沒那麼紅吧?”
“皇上面前的紅人,本就是看皇上想讓誰紅。”沈書元挑眉說道。
“不過也是,最近就是郎中令更紅一些。”杜藍點點頭:“我聽京中好友說了,齊王和寧王最近也很熱鬧。”
皇儲之爭,也是很多官員的上位之爭,可對於當今聖上而言,卻又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局面。
自己正值壯年,兒子也已長大成年,最高的那個位置只有一個。
在皇家,什麼舐犢情深,什麼兄友弟恭,什麼孝子賢孫,都不如那個位置來的誘人。
兩人又稍微說了一會話,沈書元就起身回府裡,畢竟現在縣裡的情況,一刻也離不了他。
盧知意最近一在縣裡忙著轉移百姓,這件事十分的困難,別說水患還未起,就算真來了,只要不是一定會淹死,很多人都不願意離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