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三章 赴宴(第1/2 頁)
面前這具遺骸竟然是蓉姨娘,屬實讓傅嬌驚訝了一下。 她是冒牌的,對於原主的生母沒有感情,可得知她孤零零被埋在傅家十年,心裡還是極不好受。 本來調查傅家這具遺骸死因是順帶的,如今知道身份,怕是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。 “據我推測,蓉……呃,我娘她生前應該是得罪了什麼人,否則不會被轉移買命錢,而白白葬送性命。” 傅嬌趁機給傅如鏑解釋了一下蓉姨娘口中的銀錠。 旁人或許持懷疑態度,但傅如鏑對這些已深信不疑。 現在,不僅要找到誰要綁架傅嬌,還要找到誰殺害了傅嬌的親孃。 沉吟片刻,傅如鏑道:“血沉砂的事我會幫你打聽打聽。” “不急這一時半刻啦。” 傅嬌說完,看了看冷風拍打的窗戶,裹緊了身上斗篷,催促道:“哥哥,我們回去睡覺吧。” 傅如鏑:“……” 睡覺。 又提睡覺。 她真的是不自知這種說法有多危險。 傅如鏑無奈,嘆息道:“我今日睡在耳房,你去隔壁吧。” “這裡怎麼睡?” 傅如鏑為難了許久,到底是說出了心中話:“我知道,上次你千方百計不讓我在這裡留宿,是知道蓉姨娘遺骸在此。但現下已經明瞭……你我雖是兄妹,還是避諱一些。” 傅嬌皺緊了眉頭。 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,自然不被這裡的規矩約束。只是傅如鏑當真要與她避嫌,她心裡說不出的失落。 “哥哥,我不讓你在這裡睡是有原因的。”傅嬌語氣平緩,不帶有任何胡攪蠻纏,“雖然遺骸已經挖出來了,但這八角井和周圍都聚集了遺骸十年來的怨氣。你身子骨再強,多多少少也會有影響的。” 傅嬌上前一步,握住了傅如鏑的手臂。她眨了眨水靈靈的雙眸,祈求道:“哥哥,信我一次。你我之間……無需規避。” 語畢,她想牽著傅如鏑回房。 但傅如鏑雙腿卻像生了根,站在原地不動,“傅嬌。這樣不好。” 已經耐不住心裡的衝動答應了她一次,這一次,他萬萬不能…… “哥哥!” 傅嬌跺了跺腳。 她眼淚說來就來,“你究竟畏懼什麼?那兩個丫鬟已經被打發走了,誰也不敢背後嚼舌根!再說了,這是自己家裡,兄妹二人秉燭夜談都不行嗎?” 只要她一哭,就沒有傅如鏑不答應的事兒。 像上次那樣一個睡床上一個打地鋪睡床下而已,傅如鏑咬了咬牙,“我沒有畏懼的意思,是怕你以後名聲傳出去,對你不好。” “名聲左不過是為了找婆家。我說了這輩子不嫁人,所以名聲不名聲,對我來說不重要。” 傅嬌賭氣似的,拽著傅如鏑就去了隔壁主屋。 房樑上。 雁姬看著傅如鏑,滿眼警惕。 她心裡七上八下,想著該不會這位“大哥”又要半夜偷偷來到傅嬌床邊吧?如果傅如鏑再次這樣曖昧,她必然得告訴傅嬌了…… 夜色深沉。 雁姬在房樑上仔仔細細盯著傅如鏑一舉一動。 好在,這一晚傅如鏑極其剋制自己。他背對著傅嬌的床榻,不去看她可愛誘人的睡顏,終於煎熬到了清晨。 天不亮,傅如鏑便穿戴整齊。 臨出門,他來到傅嬌床邊,凝視了許久,到底是沒有湊近做一些逾越的動作。半晌,才戀戀不捨地離開玉蓉院。 雁姬鬆了口氣。 待傅嬌醒來,地鋪已經被收拾好,整整齊齊地放在櫃子裡,絲毫看不出昨夜有人留宿的痕跡。 又過了一會兒,春星和秋月來伺候她晨起。 秋月故意往屋裡看了幾眼,沒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,她忍不住問:“四小姐,昨晚大公子是歇在耳房還是哪裡?奴婢好去打掃整理一下。” “不用打掃了。” 傅嬌換了身天水綠的衣裙,披上淡淡鵝黃色的毛絨斗篷,明亮青春,又比花朵嬌嫩。 她岔開話題:“對了,我哥今兒一早就走了嗎?” “是的四小姐。” 春星解釋道:“劉府請大公子參加賞雪宴,大公子不敢怠慢。” 傅嬌一聽,也記起來了,“哦,是有這麼回事兒。” 春星還沒來得及回答,秋月便急急忙忙添油加醋地說:“是呀是呀,劉府請大公子去賞雪宴,大公子非常看重呢,不然也不會這麼早就做好準備。”秋月故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