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6章 只覺這世間不容(第1/2 頁)
宋沂聞言更惡狠狠地瞪著這兩個主僕,他怎會聽不出聞笙話裡的諷刺!
“為何!?”宋沂捂著胸口不甘地問道。
她不是眼高於頂不將任何郎君放在眼裡嗎?不是曾在聖上面前親口說過她不願嫁給南潯嗎?
那為何現在卻與南潯沆瀣一氣了呢?
除了家世,那給南家丟盡了人,扶不上牆一樣的爛泥紈絝,到底哪裡比他好了?
聞笙看著宋沂此時猙獰的神情,只覺好似今日才真得認識了這個以她師兄自稱十餘年的人。
她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宋沂發癲,半晌未言語,她娘說得對,她確實自小便不喜逾越之人。
比如此時的宋沂,以什麼身份問她這句為何呢?
兩人就這般靜默了許久,久到宋沂甚至以為她不會回答時,她才開口道,“清禾不知師兄所說何意。”
不甚在意的態度,讓問出那話的宋沂頓時覺得自己彷彿笑話一般。
然而還不待他再次開口,聞府的大管家便已聞訊趕來。
“宋公子!?”
既已來了管事的,聞笙自不想再多作理會,由著綠玉與管事的講了前因後果,她不做停留,便轉身上了一旁的馬車。
兩人雖未言明,但聞笙知曉,今日後,她與宋沂間便算是撕破臉面了。
綠玉見聞笙上了車,小眼睛一轉,轉身和一同與管事的出來的藍玉低聲交代道,“可切莫耽誤了宋公子的診治呀。”
藍玉瞭然。
馬車又急又顛,到達廷尉府時,宋沂早已暈了過去。
聞笙聽了此事,輕笑一聲,還提醒她下次見了南潯別忘了要賞銀。
綠玉微微一笑,心想要了那玩意有什麼用,哪天你倆吵個架我還得還回去!
但她還是躬身回道,“奴記下了。”
聞笙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改變行程,這多半年的時間內,已有一些受竹里居資助的寒門子弟做了各大臣的入幕之賓…
——
姜時離開盛京來給南潯報信時,完全沒預想過自己的假,竟會請到一月有餘。
也好在他官不大,期間就他爹來了兩封信,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姜時也想自己是不是該回了,可這幾日,他腦子裡都是那夜齊桓說的那句:我所瞞你最大之事,你不都已知曉了嗎?
他站在窗邊看著對面齊桓的屋子,手中的信紙幾乎快要被他捏碎,他也搞不清心口的那股彆扭。
“好看嗎?能看到人嗎?”南潯雙手環胸,杵在他房門口調侃道。
姜時聞聲身子一僵,轉過頭來,“你還知道回來啊?”
南潯聳聳肩,“我也不想回來啊,這不是被人監視著沒法整麼?”說罷,她提著手中的酒坐到桌旁,“要陪你喝一杯嗎?”
姜時垂了垂眸,關上窗戶,坐了過去,“誰監視你?齊桓嗎?”
南潯給他倒酒的手微微一頓,並未回答他的話,只問,“姜時你想以後過什麼樣的生活?”
“我?”姜時默了默,“我從未想過,只是若可以,就和我們以前一樣,瀟灑肆意的活著,想幹嘛幹嘛就很好。”
“那你現在想幹嘛?”說罷,也不等姜時說什麼,南潯就自問自答道,“你現在想去找住在你對面的那位。”
姜時聞言沒有否認,只雙手緊握地盯著桌上的酒,水波粼粼一圈又一圈。
半晌他才緩聲道,“可是...阿潯,我會覺得對你有愧。”
有愧於作為你的朋友,卻對一個向你用盡了計謀的人上了心,甚至還有所隱瞞。
“你那次為何去了弘光寺?”南潯問他。
姜時回道,“我在宮中聽了齊曜求娶聞家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