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 歡宴下的分歧(第1/2 頁)
“今日一來,便聽說了貴軍的厲害,是這個誇,那個誇,聽的隗爺耳朵都起繭了,不知哪個是任原,能三百合斬下拓跋獸的頭,是條漢子,來,乾一杯。”月東來剛介紹完,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就在屋子裡喊了起來,聲如雷霆,震得人耳朵生疼。
眾人一看,是那個叫隗囂的漢子,只見他舉起酒杯,眼睛不斷掃視著。
“嘿嘿嘿,俺就是任原。”任原摸了摸光頭,憨厚的笑著,也舉起了酒杯。
隗囂眼前一亮,整個右側席位,任原的身形最是昂藏,即便坐著也比其他人要高一個頭,再加上那顆光溜溜的腦袋,更是顯眼。
“喝!”隗囂沒有再多話,遙敬了一杯,與任原同時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隨後,隋唐也將董平等人一一做了介紹。
推杯換盞間,眾人也開始慢慢熟絡。
隋唐和月東來也是邊吃邊聊,聊著第一次見面的仗義執言,英雄救美,聊著城頭面對拓跋俊時的險象環生,相互扶持。
這兩個月來,兩人是經歷了一些的,多少次的並肩作戰,多少次的互為依託,才能互相約為兄弟。
說實話,隋唐是很感激月東來的,如果不是月東來,那次在城頭之上自己已經死在了拓跋俊槍下。
“不知隋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?”酒過三巡,眾人最初的熱絡漸漸平息了下來,月東來也停下了筷子,貌似隨意的問道。
隋唐聞言並沒有立即開口,他先是回頭看了看顧誠,然後,沉吟了片刻。
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:“我和兄弟們都是以僕從軍的身份來這御奴城的,後蒙姚主簿看重,改編為府衛軍,只是如今姚大人身死,我們成了無根之木、無源之水,前路如何,確實有些難以抉擇,不知月兄有何高見?”
提起姚崇,隋唐的語氣有些悵然。
“不知隋兄可願隨我去望月郡,加入我鎮北將軍府?”月東來神色中帶著期盼,語氣殷切的問道。
此話一出,整個大廳裡都安靜了下來,這是關乎到眾人去留的大事,自然是無比關心。
眼見月東來發出了邀請,隋唐心頭猛然一跳,但隨即便低下了頭,顯然是在斟酌,月東來沒有催促,只是殷切的看著他。
“我一個人的話,倒是很樂意去鎮北將軍府的,只是當初陪我們一起來的四千餘僕從軍兄弟,幾乎全部陣亡,我曾答應過他們,要帶他們回家,如今戰事已畢,是該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,我要送他們回家,我要告訴他們的家人,為了保衛這座御奴城,他們的兒郎是如何的英勇,如何的悍不畏死。”
隋唐起先神色間尚有幾分慚愧和為難,但說著說著,便一點一點的平靜了下來,到最後眼神中只剩下一片堅定。
他不是一個聖人,那些與他一起征戰沙場的漢子,很多都沒有太深的感情,甚至有些也僅僅只是說過幾句話而已。
但就像他曾說過的那般,今日誰與我共同浴血,誰就是我的兄弟。
當隋唐以府尉的身份站在旗臺上,許下承諾的時候。
便註定了,終有一日,這承諾必須完成。
“等我兌現了承諾,我會先待在御奴城,如今還活著的死軍兄弟多是出自御奴城,故土難離,我也不好強求。鎮北將軍府我會去的,等我了結完手頭的事情,我會去看你。”隋唐眼神悠遠,神色坦然的說道。
隨後目光飄到了月東來的臉上,眼底浮上來一絲笑意。
月東來聽出了隋唐話裡的婉拒之意,看著他朗星一般的眸子裡浮現出來的笑意。
月東來神色間不知為何突然間蒙上了一絲莫名的憂傷。
“僕從軍本就是來支援御奴城的,戰死分屬應當,各城都有相關條例,或將功贖罪、或功過相抵。你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