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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雙骨骼分明的手,指甲修得圓潤乾淨,掌心有層薄薄的繭。可能就是因為那層繭,摸起來讓人酥酥麻麻,止不住地顫慄。
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掌,軟啪啪,摸起來什麼感覺都沒有。
對面兩個人爭辯到唾沫橫飛,趁著這股亂,謝歡張了張腿,碰到了陸璽的。
「你手上的繭怎麼回事?」他低聲問。
陸璽攤開了手,淡淡地說:「平時健身鍛鍊,總會留下一些。你不喜歡?」
「放你的屁!我怎麼可能喜歡!」謝歡突然跳了起來,像只炸了毛的貓。
馮廣平和製片人被他嚇了一跳,紛紛看過來。
陸璽也好奇地看著他:「怎麼了?」
謝歡察覺自己反應過頭了,整整衣擺坐下,強裝淡定道:「沒事,昨晚沒睡好,出現一點幻覺。」
「什麼幻覺?」馮廣平問。
「……老鼠。」非要問是嗎!
製片人笑了:「嗐,老鼠有什麼好怕的。等咱們的劇開拍,死屍都是用車拉按噸計的,到時候抓幾隻給你練練膽,以後就不怕了。」
謝歡嘴角抽了抽:「謝謝啊。」
「不客氣不客氣。」製片人朝他擺擺手,繼續陷入了跟馮廣平的爭論。
談完劇本,謝歡和陸璽正式簽了演員合同。
等了幾個月,沒等到電視劇開拍,公司倒先傳來了訊息——陸璽主演的那部電影入圍了金馬獎。
「那電影叫什麼來著?」
「西北營救計劃。」
夕陽將二人的影子在走廊拉長,左邊的人一手插進口袋,另一隻手垂在褲縫,磨蹭出的聲響在空氣中傳開。
鑽進陸璽的耳朵,癢癢的。
「哦,名字挺一般。」公司頂樓的這條走廊特別長,謝歡的右手也特別不安分,總在褲子上劃拉。
面朝陽光走,沒有發現影子在慢慢靠近,地上的兩條手臂交融在一起時,謝歡的手指也被什麼勾住。
他沒有停下腳步,也沒有低頭去看,繼續向前走,聲音還在繼續。
「有女主角兒嗎。」
「有。」
「她漂亮嗎。」
「還行。」
「那你和她……」走到電梯處,謝歡抽出口袋裡的左手按了下降鍵,餘光落在被牽住的右手食指,「有沒有感情戲?」
一切問題都是謝歡問的,沒表現得很關心,但誰聽都是在意。
陸璽說:「有一點。」
「一點是多少?」謝歡淡淡道,「我記得你好像沒談過戀愛吧,知道怎麼拍感情戲嗎。」
「導演教過。」陸璽輕輕捏了下謝歡的手指,暗示道,「但我還是不太會。」
手指抖了兩下,謝歡挑眉看他:「想求我教你?」
陸璽「嗯」了一聲。
此時電梯門大開,謝歡走進去,陸璽隨後跟上。
狹窄的空間裡只有他們兩個。
手指相互還勾連著,謝歡突然反握住了陸璽的手,將他推到電梯角落:「想跟我試試嗎,我教人很有一套。」
謝歡真沒有當流氓的潛質。
陸璽覺得,他說出的話怎麼聽都是勾引,與他自己預想的調戲根本不搭邊。
兩人膩在一起幾個月,這樣的曖昧幾乎每天都有,今天謝歡實在憋不住了,在陸璽主動勾起他手指的那一刻,他決定給他點教訓。
但當他們唇舌交纏之際,謝歡卻後悔了。
這裡是電梯,他們隨時可能被人看到。也可能不被人看到,畢竟下班時間早就過了,整棟樓都沒什麼人。
他一邊心存僥倖,一邊打算在這場教學中佔據主導權,可回過神來,陸璽早就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