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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疤臉就湊上去介紹:「這是上好的雲珀石,看看這紋路這色澤,百年難得一遇,十萬星幣一塊,你賺大了。」
青年低垂的睫毛掀了掀,笑容極為優雅:「染出來的紋路,的確不錯。」
敢情是來砸場子的。
刀疤臉瞬間翻臉:「不買看什麼看,滾滾滾!」
青年也不生氣,放下礦石,轉身離開。
……
「當時就是這樣,」刀疤臉一五一十的,連對話腔調都模仿了出來,「不過您說得也是,宇宙這麼大,長得一模一樣的也不少,況且氣質也不是完全相像,應該是巧合。」
戚情平靜地點點頭:「巧合,他半年前一直待在帝都。」
「我就說嘛!」刀疤臉一捶手,不再糾結這件事,「外面還需要人守著,我先出去了,晚上再帶你們去找人。」
刀疤臉一離開,屋內就靜了下來,幾乎可以聽見季行覺平緩而均勻的呼吸聲。
戚情閉上眼,深吸了口氣。
季行覺半年前離開過帝都,此後不知所蹤,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。
剛才他的神經突然被觸動了一下,長久的懷疑再次浮上心頭:伊瑟當真不是季行覺殺的嗎?
可是他有什麼理由殺伊瑟?
伊瑟在第五星系被星盜帶走,是許多人親眼目睹的。
季行覺那時還未離開帝都,相距那麼長遠的光年,即使全力追擊,恐怕也得追到第六星系。
從帝都到第六星系,茫茫千萬光年,即使是他,不眠不休地追擊過去,也會筋疲力盡,如果真是季行覺動的手,是什麼在驅動著他?
難道是他猜測錯誤,假命令與坐標洩露,不是那名襲擊季行覺的聖教徒做的,而是……伊瑟?
即使真的是伊瑟,季行覺為什麼要瞞著他?
還有他身上那一道道驚心動魄、交錯縱橫的傷痕,又是從何而來。
無數的疑惑堆砌在心頭,每一件事的線索都在季行覺這裡被中斷,他微微笑著,看似水一般柔和,卻冷硬如鋼鐵。
戚情睜開眼,握住季行覺的手,低聲道:「季行覺,有時候我真想剖開你的心,看看裡面到底是不是熱的。」
季行覺在藥效下睡得很熟,無知無覺地躺在他身邊,無意識地回握了下他,指尖摩挲了下他的手腕,彷彿在安慰他似的。
只有在信任的人身邊,他才會睡得如此深,否則即使有藥效影響,他的睡眠也會很淺,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驚醒。
他是信任著我的。
戚情心想。
只是還不夠信任。
視線描摹著熟悉的俊秀輪廓,片晌,戚情才發現那隻修長白皙的手被自己沒控制住的力道捏得冰冷發白,他愣了愣,倉促地小心鬆開力道,低下頭,珍惜地在他的手背上印下一吻,幾分虔誠意味。
「別害怕……你知道我捨不得。」
暗星上晝短夜長,沒有等太久,夜色就降臨了。
季行覺一覺醒來,腦子還有點混沌,睜開眼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戚情的背影。
他懶懶地撐著床板坐起來,發現身上披著有點生皺的外套,撿起來抻了抻,給戚情披回去:「晚上好啊,元帥大人。」
戚情也不在意外套皺沒皺,偏頭觀察他的臉色。
季行覺最近的氣色都不太好,他有點懷疑藥是否有作用,斟酌著發了訊息問鬱瞳夫人,被懷疑業務能力的鬱瞳大怒,才把他削了一頓。
季行覺揉揉眼睛,沒骨頭似的,一手搭到他肩上,下頜墊在自己手背上,笑眼彎彎地道:「問過那位朋友了?半年前是我嗎?」
他當然知道戚情要他吃藥,是想等他睡著後好問話。
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