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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嫻眉頭深深彎了下去,不解地問,「什麼……意思?」
趙槃道,「便是這個意思。」
「那麼,殿下,嫻兒願意相信日久生情。」沈嫻輕輕咬著那鮮紅欲滴的雙唇,作出了讓步,「只求殿下給嫻兒一個機會。」
說著她微微伸出皓腕去,想拉一拉他的手。
趙槃避開,仰起頭,提醒說,「沈小姐。我們是政事聯姻。」
沈嫻緊指尖用力,「但是,嫻兒是心甘情願的。」
趙槃微嘆。
陳溟奔過來給趙槃送了件玄金色的披風。趙槃隨手披在身上,朝沈嫻禮數周全地道了句,「言盡於此,今日便先告辭了。」
沈嫻背影一僵,她曾想過趙槃可能沒那麼喜歡她,可沒想到已到了無情的地步。
「是因為那位外室嗎?」沈嫻望著他的背影,腳下急而追了幾步,輕聲喊道。
趙槃沒有停下。
沈嫻心中不甘,又往前走了幾步,「殿下,您不能因為一個外室對我如此冷漠。這不公平……」
趙槃腳步倏然一滯。
沈嫻擦擦眼淚追上去,輕聲說著,「殿下,您心裡,終究還是有嫻兒的吧?」
走過去才發現,他目光落在江岸的另一處——
沈嫻也看了過去,只見不遠處的柳暗花明中,一個穿著婢子服的女子正坐在江邊作畫。她十八九歲模樣,模樣清秀極了,像一朵新開的花骨朵兒,光艷中又帶著靈氣。
沈嫻瞳孔放大,不由得渾身一震。
竟然是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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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弗在木屋裡商議完大事之後,沈嬋便神秘兮兮地交給她一個小瓷瓶。不是別的,正是她在揚州曾經中過的「天暈散」。
沈嬋告訴她,只要在趙槃的飯菜裡下一點點,保證他睡是哪個三天三夜,到時候出城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。
阿弗曾經中過此藥,自然知曉這東西的厲害。但在趙槃的飲食中動手腳,是她從來沒想過也不敢想的。
萬一事情敗露,這豈不是個謀害太子的罪名?到時候別說她,整個沈府都要被抄家。
沈嬋當然也想到了此節,「既然你也中過此藥,便知道,這東西只是讓人暫時昏迷,對身體其實是沒什麼太大的危害的。我也不是叫你一定用此藥,只是迫不得已之時的權宜之策罷了。」
阿弗想來想去還是不能用,便道,「我三日後的子時,還在這個木屋等你。你我都不能遲到。」
沈嬋點點頭,「咱們約好了,一起出城。你可別又心軟了,腿軟走不出來。」頓一頓,道,「還有一件事,你跟我去江邊,叫畫師給你畫一幅像。」
阿弗訝然,「我一直想問,你叫我畫像做什麼?」
沈嬋定定道,「尋你的親生父母。」
……
於是阿弗便坐在江邊這石墩上了。
坐了也沒多長的時間,也就一炷香左右。她惦記著被她甩在奇貨居的沁月那幫人,也不敢過分耽擱,只想著畫完畫像就趕緊回去。
可那畫師先生確實個磨嘰的人,畫畫講究精益求精,不把客人的每一根髮絲都畫好,是不肯罷筆的。
阿弗連聲催促,畫師才終於將成品交給了她們。沈嬋拿在手裡觀賞半晌,「阿弗,畫得還是很像你的。」
阿弗也湊過去端詳了一眼,有點難以置信地問,「二小姐,光憑一張畫像,你真的能幫我找到親生父母?」
沈嬋也不確定,「很難。但是,總要試試吧?」
阿弗點點頭,望了望日頭,焦急地說,「這下我真的該走了。」
沈嬋唉地叫了一聲,「阿弗,再呆一會兒吧,太子殿下不會發現的。」
阿弗額頭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