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醫生做了半天思想鬥爭,猶猶豫豫地讓開門口。
段宓和向情終於走出了病房,馬上到拐角處的電梯時,兩人聽到醫生幽幽地呼喊:「一定要回來啊~」
向情實在是忍不住了,大笑了出來。
電梯裡,向情挪揄地看著段宓笑:「你弟弟他還挺可愛的。」
段宓冷哼一聲:「是不是像一種動物。」
向情眼睛彎彎:「像只狗子,哈哈,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長記性卻又能屈能伸的人。」
段宓也挑起了嘴角:「欠□□。」
電梯停穩,兩人有說有笑地走出外科樓。
天色變得昏暗,太陽快要落山了,路燈早早的全部開啟。
幽靜的路邊幾棵桃樹開了花,傳來陣陣花香,草地上一片綠意,偶爾能看到草坪外的家長,靜靜地站在一邊,看著孩子在上面跑來跑去。
寬闊的道路上,少了白天時來來往往的人影,只零星地見到幾個飯後出來消食的病人和家屬。
路的盡頭,一個推著輪椅的女孩慢慢地迎面走來,上面坐著的是她的母親。
向情視力不錯,一眼認出前面衣服還沒換的人,正是薛清婉。
段宓見她一直盯著遠方的兩人,「認識?」
向情:「下午你不是見過嗎,她是和我們一起錄綜藝的演員,叫薛清婉。」
段宓那時正在接電話,現場人又極多,根本沒注意。
薛清婉走近了,也發現了向情,她剛想打招呼,不經意間看到了一旁的段宓,腳步停頓了一瞬,隨即若無其事地說:「向情姐姐,節目都錄完了怎麼還在醫院裡啊?」
向情指了指一旁的段宓:「男朋友弟弟住院了,剛剛去看了下。」
段宓衝著兩人點了點頭打了招呼。
薛清婉自然地問:「這就是那位警方的顧問嗎,聽說是姓段?」
向情:「介紹下,我男朋友段宓,這位是演員薛清婉。」
她側臉看向段宓,愣了一下後又看向薛清婉。
她終於知道為什麼第一次看到薛清婉的時候,就感覺女孩讓自己非常有好感了,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不討厭不停挑事的她。
太像了,她和段宓實在是長得太像了。
如果遮住嘴巴,這兩人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。
她回過神來看向旁邊坐著的徐葉:「阿姨好,我們又見面啦。」
多年的白血病讓徐葉顯得有些虛弱,但眉眼間殘留的痕跡,仍舊能看出她年輕時定是個潑辣的女人。
徐葉笑著說:「姑娘叫向情是吧,吃飯了嗎?」
向情:「還沒,我們正準備出去吃飯,阿姨你們在遛彎嗎?」
徐葉:「對啊,白天小震都忙,只有晚上才能陪我活動活動。」
段宓忽然出聲:「小震?」
「我女兒出聲的時候正好地震,所以才起了這麼一個小名,也算是紀念他爸爸。」
「兩位是奉泉人?」
「對啊,我記得那一天是4月31號,還有兩周她才足月,我和孩子她爸想趁著生產前再去出去散散心,正好第二天勞動節放了七天長假,所以商量好去旁邊的摩梭山住幾天。」
她想起了早逝的丈夫,眼眶有些泛紅:「沒想到31號竟然發生了地震,我動了胎氣,早產了,當時很多醫院都震壞了,沒法再收病號,好在部隊的戰士們幫著倖存下來的大夫,建立了臨時產房,我們當時奉泉市大部分孕婦,都集中在那裡生產的。」
她看著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,欣慰道:「她爸為了護著我去世了,摩梭山我一個人也再也沒去過,幸運的是女兒雖然早產,但體重並不比足月兒輕,這才能讓我一個人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