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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,穿衣的人並不配合,站著一動不動。
玉桑眼眸輕動,知他看著自己,卻並未看他,胡說八道:「郎中說,郎君身患寒毒,日常起居飲食都該仔細些,否則發作之時,輕則重病纏身,重則影響子嗣!」
未免他再作妖,玉桑選擇用嚇得,且專挑他會在意的事情嚇唬。
太子聞言,竟笑得意味深長:「啊,郎中是這樣說的?」
他一笑一說話,肢體好似也跟著動了,玉桑不與他掰扯,順勢將衣裳給他套上,仔細的將衣帶繫好,幫他穿戴整齊。
太子笑意斂去,眸色深沉的打量著她。
她認真盯著每一處系帶,動作乾脆利落,白淨的小臉上,嚴肅又認真。
太子忽然攬住她的小腰,將人往懷裡一帶。
玉桑撞上男人堅硬的胸膛,迎面是灼熱的氣息。
他一改玩笑戲謔之態,神情寧靜的問她:「擔心我?」
玉桑兩隻手輕輕抵在他胸前,朱唇微張,半晌不知如何作答。
太子眼裡終是釀出幾分笑意,在她唇上輕輕一啄,笑著告誡:「那就少再氣我,乖一點。」
懷中人一臉怔然,太子鬆開她,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臉蛋,滿意道:「生的好還是有優勢的,竟一點痕跡都沒了,這樣看,倒也有幾分姿色。」
玉桑回過神,方知他說的是她身上那些點痕。
她連忙退出太子懷中,隨便扯了個藉口:「奴婢不知郎君需要忌口,也不知江府今日的膳食做了些什麼,奴婢這就去瞧瞧。」
太子沒攔著她,任由她一路跑出房門。
……
事實上,玉桑還沒跑出院門,便有侍奉在外的府奴殷勤的詢問。
玉桑平復氣息,將膳食忌口一事交由他們去辦,自己去院子裡遊蕩吹風。
站在曾經搭建葡萄架的位置,她撩起袖子仔細檢視。
當日,她被迫服下了太子的毒藥,長了滿身可怕的疹子,很是難受。
可事實上,難受也只有那個晚上,後來,太子不知給了她解藥,還為她敷藥。
緊接著,她就被太子帶來江家。
因為腦子裡充斥著對太子來此的猜測,既害怕太子會報復姐姐,又擔心姐姐與太子再讀結怨,她都忘了自己身上還生過疹子這回事,甚至連身上的疹子何時完全消退,肌膚何時光滑如昔都沒留意到。
在玉桑的記憶裡,太子的身體好得不得了,又因自小習武強身,連傷風都很少有。
可他這趟出來,沒帶多少行李,卻有不少藥,又是祛疤護膚的,又是跌打損傷的,這樣看起來,他身患寒毒的說法沒準是真的,那個小包袱裡指不定都是藥。
玉桑的腦子裡不由浮現出一個瘦骨嶙峋,眼下烏青,鼻掛青龍,還不停打噴嚏,面對無數隻端著藥碗送上來的手默默流眼淚的太子。
這畫面讓她一個激靈,連連甩頭,小聲嘀咕:「年紀輕輕搞成這樣,你還怎麼當名垂青史萬古流芳的皇帝?」
她暗自咕噥幾句,忽而輕輕嘆息,一跺腳,提著裙子跑出院子。
江府後院的東南角有一顆核桃樹,玉桑曾拉著江慈來這裡扒拉過核桃吃。
可等她小跑過來,才發現如今根本不是核桃長成的季節,只有綠油油的枝葉。
她仰著頭在樹下轉了幾圈,一個轉身低頭,面前站了人。
玉桑:「啊!」
江慈下人不成反被驚嚇:「啊!」
同時愣了一瞬,兩人又不約而同捂著心口笑起來。
江慈:「你站在這裡幹什麼。」她抬眼一瞄:「找什麼呢?」
玉桑抿唇,飛快道:「方才……江大人領了郎中給郎君問診,我便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