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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戲謔道:「就算是處子,那種地方長大,沒看過男人身子,不知是什麼樣兒?」
玉桑被迫看著他,心情不大是滋味。
她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了。
從前的太子守禮溫雅,便是最情濃時,貼著她的耳朵呢喃的話都不沾半分惡俗。
而今,恰似天之驕子跌落俗世凡塵滾了一圈,也用粗鄙惡言傷人。
倘若昔日的太子是這樣,玉桑會毫不猶豫給他安排的滿滿當當,讓他死的透透的!
見她抿唇不語,太子只覺無趣,鬆開她入了水:「過來伺候。」
看著坐在水中抬起雙臂搭在桶邊的男人,玉桑又犯了難。
她一個自己穿衣裳都穿不利索的廢嬌嬌,哪裡會伺候人沐浴?
太子看過來,眼神是無聲的催促,她暗嘆一聲,拿起澡巾胡亂搓洗起來。
她是真的不會,動作不老練,力道不得勁,反反覆覆搓得太子肩頸位置都紅了。
這哪像是從專學伺候人的青樓裡出來的女子,驛站刷馬的都比她強!
太子冷冷的想,這是為什麼呢?
答案很顯然。
她這副廢嬌嬌的樣兒,一半是江家照顧出來的,一半是他自己寵出來的!
玉桑頂著太子漠然的目光,瞧著他發紅的面板,硬著頭皮道:「那個……」
太子冷漠不語的看著她。
玉桑伸出一根指頭,指著太子白玉般的身子,指尖輕輕一揚,是個動作提示:「勞煩郎君起身。」
沒辦法,從前清純慣了,還沒說過這樣恥辱的話,她囁嚅道:「下面,夠、夠不著……」
太子眼角輕輕抽了一下,繼而眼神深邃。
別的男人有何怪癖姑且不論,他並不喜被人隨意觸碰,更遑論清洗私隱。
即便擢人伺候,也多是擦背推拿以除一日疲憊,舒展筋骨。
上一世,她總是副單純清雅,不打擾不胡鬧的乖巧姿態,卻又不同於其他女人的死板迂腐,會在不經意間露出些動人心魄的媚態,叫他屢屢不能自持,泥足深陷。
如今再看,所謂「妖媚不自知」恐怕也是假的,全是刻意勾引。
而此刻,她似乎想故技重施,故作天真,撩撥挑逗。
可他不會再為這等拙劣的伎倆動容了。
太子面露譏諷,往桶壁上一靠,「你聽過哪個伺候人的,得讓被伺候的來配合的?」繼而下巴一抬,冷聲勒令:「夠不著,就進來擦。」
進來……進來!?
面前這桶水瞬間成了黑暗深淵。
玉桑看了看自己單薄的身板,低聲道:「郎君忘了,奴身上不好看。」
太子的眼神果然在她身上颳了一遍,淡淡道:「叫你伺候擦洗,你在想什麼?」
玉桑在想,同床共枕都不知多少次,這會兒嬌羞推拒委實做作。
躺在床上坦誠相對和泡在水裡坦誠相對,有什麼區別嗎?
當務之急,是早日脫身,何必與他衝撞?
更何況,他若想做什麼早就做了,眼下分明是毫無興趣的。
在心中寬慰完自己,玉桑柔聲稱是,背過身褪去衣裙鞋襪,只留訶子小衣與輕薄褻褲入了水。
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胸口還有點痕,乍眼看去怪嚇人的。
太子記得她從前總拿顏面說事,還十分愛美,如今落了疤痕,竟像是不在意。
思及此,他的手自水中抬起,撩起一道水痕,手掌握住了她纖細的胳膊,將人往面前帶。
玉桑沒事人一般,任由他輕拎膀子打量自己,專注的給他擦洗胸腹。
「膚若凝脂,欺霜賽雪,遇上疤痕便格外吃虧。你這鬼樣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