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春雷錦緞驚蟄雨 世間再無九千歲(第1/2 頁)
各位看官老爺,正文前說兩點: (喜歡看無腦爽文的、開局無敵文的、不追求劇情精細化的可以走了。) (我這書不賺錢,您也免費看,我也不欠你,你也不欠我,愛看就友善交流,不愛看安靜離開就好哈,大家都樂呵呵的多好,謝謝。) 南靖相國世子,九千歲,秦逍。 靖朝四年春,驚蟄。 武陵郡江陵城,春雷,微雨。 有一江水名為濂滄,貫城入又穿城出,襟三江而帶五湖,綿延婉轉八百里,位列江南山水之甲。 城中江水東畔,有一座高樓名為摘星,坐在樓頂可俯瞰一城繁華,集土木之盛。 這一日巳時剛過,摘星樓已人滿為患。 一顆人頭被人從頂樓丟出,淋漓帶血墜入下方江面。 一閃即逝,獨留一抹殷紅。 “第十三顆了!” 四周街巷酒肆一片死寂,百姓紛紛窩在家裡,透著門縫瞧看那由紅泛白的江水。 摘星樓內。 近百位凶神惡煞的江湖好手靜默佇立,每一位都金剛怒目,穿著類似飛魚服的黑色長著,一瞧便知不是草莽流寇,而是相國府秦公子的黑賁軍! 遠遠望去,摘星樓一到九層全是黑影,恍若一片凝固烏雲。 他們很顯然不是來此吃飯的。 可摘星樓確是江陵城最好的酒家。 “如今的靖朝,恰是最好的時節。” 頂樓憑欄處,一位俏公子臨風把盞,望著又丟下去的一顆人頭,滿飲了一海碗屠蘇。 他生得麵皮白皙,劍眉星目,丹鳳眼斜飛入鬢,一身溫香軟玉,穿得錦帽貂裘。 妥妥的又富又貴,江陵城的大人物做派。 “孫大人,你要是再不說實話,下游江水裡就有十四顆頭了。” 這公子倚在憑欄處儀態慵懶。 在他面前有一方暖爐,爐上掛著罩籬,上面滿是紅棗、冬橘和花生。 居中有一壺煮酒,咕嘟冒泡,白煙繚繞。 透過白色蒸騰,能瞧見一位紅頂官僚雙膝跪地,觀其衣著竟有三品,可此時官僚的臉色卻全無血絲。 孫連海 “秦公子!下官當真毫不知情啊!” “不知情?那我問你,我爹從琅琊返回江南,原定是不是你派人在潯陽接應?” “這個......是倒是,可下官確實沒接到相國大人的車駕!” “哦,這麼說還是我冤枉你了。” 秦公子單拳斜躺,眼神古井無波,雖年紀尚且二八,卻有著遠超同齡的冷冽氣度。 一聽秦公子說這話,孫大人立刻嚇得屁滾尿流,如喪考妣! “冤枉啊秦二爺!下官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,也不敢觸怒您九千歲的虎鬚啊!” 秦公子聞言抿嘴一笑,立刻有身旁書童遞來一顆烤熟的紅棗。 那紅棗已經剝皮去核,秦公子幽幽一嘆,隨即望向對面屏風。 屏風上迸濺了無數濁血,除此外還有許多凌亂的血手抓撓印記。 屏風居中有兩行題字: 人頭落江三千里,十年奪命九千歲! 字跡飛揚跋扈,只見筆墨便覺盛氣凌人。 題字的落款並未按規矩題在下方,而是高高位居右上角,趴著一行更為囂張的古篆—— 靖朝相國世子秦逍! “十年前我家被閹黨構陷,全族死傷三百一十六口,那時起我便立下重誓,凡再有與秦家為敵者,皆人頭落江,軀幹發配寧遠塔,永生永世不得全屍!” “眼下朝堂內風起雲湧,我爹的變法舉措被千夫所指,現在他憑空從潯陽道上消失,你叫我該如何放過你!” “是仙家!定然是仙家作祟!” 孫大人趴在地上顫顫巍巍,一行黃尿從他的雙腿間溢位。 “仙家?” 秦逍緩緩頷首,抿了一口書童遞來的暖酒,眼皮都懶得抬一下。 “秦公子您想想,放眼靖朝上下,敢觸怒您九千歲名號的傢伙都死絕了,更遑論一人之下的相國大人啊!” “所以呢,你就把罪責賴到了修行者頭上?” 秦逍挑起左側眉毛,眼神邪魅地瞥了孫大人一眼。 “下官只是據實揣測,畢竟相國大人消失的太過突兀,整支車駕幾十號人說沒就沒了,這根本就不是武夫能做到的手筆啊!” “聒噪。” 見問不出什麼,秦逍很顯然沒了耐性,輕輕擺手示意四周的黑賁軍。 孫大人見狀面色瞬間無血,可形勢不由他,兩位殺氣凜然的黑賁衛已經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