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張士相夜失深潭 太阿劍施威鎮霸(一)(第1/3 頁)
要說通州這個地方,距天子腳下四十里,又是四通八達的樞紐門戶。南北糧米輸出輸入貿易所在,又是軍事咽喉要地。應該繁華茂盛人煙稠密。
無奈自八國聯軍摧毀北京燒掉圓明園,這些滑頭敗將互相狼狽為奸,捂耳裝聾作啞,日益奢靡。繼承咸豐酒色財氣之源,何管其他。故君臣佐使腐朽不可雕。只要有金銀自己用不脫,即是自己之壽。
因此農民總走官僚之前,義勇奮不顧身。那些外國烏合之眾沒幾個人數,不應該叫他們踏進大門來抓一把。我們的人民有赤膽忠心,無奈官僚王府總是多向自懷揣元寶,而且怕死。有主意都是屋裡發洩撓癢癢,無高超策略。
故此通州自八國聯軍掠奪,軍事和一切糧米南來北往形成麻木癱瘓。雖說是天子腳下,文武大臣無人把這地方放在眼裡。奕欣接手後他拔一位遠族叔輩載福,也有千金之賄,放他通州道臺。這道臺又受賄一位親戚叔輩嬸的外甥,名叫貝華。這位道臺於密雲懷柔延慶大興縣都作過縣令,貝華在他手下當侍從待過幾年。故此這位道臺只弄身份俸祿名譽,他在報子衚衕住。
這貝華自上任是接縣令糧道守備符印。他吃三份俸祿再吃花各冊,他肥起。在前三年從中他抓住張士相的混腿就跟瘋狗一樣。這張世相趁機鑽空,又從自己親族拉出六個叔侄輩的,這六個又擴充自己同命運的酒肉打手,把個通州弄的肅殺悲慘,長吁難言。因無處不敲無處不詐,無處不摸,無不加楔或嫁禍於人,武器是鐵尺枷鎖任意拋帶,只是蠻橫無道,但一個真正會武的沒有。從此通州出來霸名,俗稱通州壩。他是稅都管,又是地方頭頭。糧食市他一張嘴就賣不脫,就得存,存就得花地方錢。農民不賣糧食沒盼望,但通州又是總樞紐,大販子都得向他手捅錢,閘橋小樓請客,不這樣你甭上市,輕被打一頓,重是直接進獄。
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籬笆牆。小車子嘎嘎七輛,這是從城外繞北門。沒從城裡過,如從城裡過指不定在哪裡遇上攔截。這樣從城外走他這耳風實在是更不短。處處有人買他好,這個風聲入耳,他抓耳撓腮,這人氣性大。
又兼趙東樵收市上糧市,一船二百五十石,十三船。糧食有輕有重,收兩個上午。沒夠裝又從糧棧找齊。再說趙東樵花給張世相五十兩白銀,不這樣你甭買,起東樵來個給南商白旁忙,只為飯鋪興隆。可是張士相只點頭,看意思還嫌少。
可這小車子的老闆兒子也跟張士相一條腿,老闆管不得。兒媳整天哭弄的日子不順。這七輛車出去,這小子知道是趙東樵給僱的。他和張士相說通,又買糧又僱車上北京。他恨趙東樵,啞巴吃點心心裡有數。他派人去東關搜這個隱情。就是沒人知道,也搜不出什麼。最後和縣令研究是白天夜裡放哨,盯梢。
這天晚,他帶人去北邊翟裡明抄土匪,暗搶財主拉騾馬驢牛,強姦婦女燒殺。事未隨心,只因從八里橋向這邊方向傳過小車聲音嘎嘎嘎,夜晚噪雜少了聽的特清。他一聲喊,群起擋起路。張士相可掉進這移墳棺材坑裡,離道二十來丈遠。皆因頭兩天下雨,這坑又是飽坑不滲水,正好來個猛子。還真有兩下,他一翻身脖齊嘴邊,是砧腳喝不著水。可又因是黃土沾泥,手淋水怎扒也扒不上去。
過夜天快亮,路上有大車是拉豬去北京的。他喊救命,二哥修好拽一把。車伕沒動窩。這賣豬老客心眼好,拿著打豬棍,他怕是詐言或是截路賊,他走到這坑一看,天亮酥酥走夜的人又眼亮。他呵呵笑。張士相著急,他老爺做派習慣的。張世相張嘴就罵“你他孃的,老爺受罪你笑。"這位老客氣不從一股來,舉起木棍照腦袋直打下去。這張士相也該活,他一紮猛進水裡去,木棍只打的水四濺,一氣提棍回車。上豬架上面躺在皮被上想樂。我這一棍子是打水面上,這小子真是幹家,一定是土匪。
車伕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