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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致搖頭。
「那是密宗的法螺,而且還是隻極稀罕珍貴的右旋螺。如今怕是一千萬也買不到了。」
「你學考古的?」陳致一直沒放棄對她身世背景的探究。
「不是。」
「祖上是做這個的?書香門第,家學淵源?」
辛霓仔細想了想,認真地答道:「我祖上是殺豬的。」
「噗!」陳致沒忍住笑出聲來,「你逗我玩兒呢!」
「你這個人,真假好壞都分不清。」
「那一千五百萬你打算怎麼花?」
「買票。」
「什麼票這麼貴?」
「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」
那隻汝窯杯最終以一千八百萬美元天價拍出,趁著新聞熱度,辛霓又以陳致的名義將錢悉數捐給了一家笛鴴保護基金會。陳致的照片很快上了新聞頭條,而他的身份也從中餐廳老闆變成了來自東方的神秘「老錢」。
「一千八百萬都捐給了鳥?」陳致哭笑不得,「如果要做慈善,華人街還有很多學校需要改善,貧民窟裡還有小孩等著救濟。」
「比起貧民窟,你想認識的上流人士似乎更喜歡去風景漂亮的笛鴴保護區打發時間。」
陳致緘口,他明白了她的意圖。
不出幾日,那家笛鴴保護基金會的ceo向陳致發來晚宴邀請。
陳致看完那封熱情洋溢的邀請函,又看看落款的edward ada trandahl——他自然知道這是誰,美國政府換屆後產生的政商界新貴,金融類媒體熱烈吹捧的物件。
他伸手攬住辛霓:「一千八百萬美刀買張門票,你真捨得。」
辛霓回頭,語氣裡難得的溫柔:「你不是想進上東區嗎?」
原來她不想欠他。陳致的目光一下暗淡了。
辛霓看透了他的心思,嫣然一笑道:「只許你三書六聘,不許我備一份嫁妝?」
這是她頭一回就兩人的婚事吐露心聲,陳致頓時動了情,將她環緊,下巴輕輕抵在她頭頂。辛霓收起笑,靠在他懷裡,目視著落地窗外的草坪,眼神落去鐵藝柵欄處,她想,明年要在那裡種上一叢月季。
為赴那天的晚宴,陳致砸三十萬買了高定禮服,又請了紐約最有名的禮儀專家貼身惡補美國社交禮儀。儘管上東區的「新錢」們以驕奢放縱為樂,以酗酒爆粗為個性,但作為還沒有進門的新人,他必須讓自己看上去「上流」。
赴宴當天,辛霓將自己親手做的一隻領結系在他脖子上,踮腳吻了吻他的臉頰:「好運。」
晚宴在trandahl先生的私邸舉行。
陳致抵達時,那座維也納宮殿式的大別墅已化為璀璨光河。他跟著引路人信步穿過花園、人工湖,在香花燈燭間歷階而上。所過之處,不乏女賓向他側目張望。她們都是自己丈夫的耳目,打探著男士不便打探的資訊:新血的穿著、氣度。
陳致走到trandahl近前時,trandahl像剛知道他到訪似的,停下與客人的交談,熱情地迎上前一步:「陳,你的到來讓這裡蓬蓽生輝。」
trandahl引著陳致,朝底下眾人做了一番生動的介紹。
陳致微笑聽著,雖然trandahl的介紹浮誇得厲害,但他明顯對他做過一番調查。
trandahl叫來侍者,親手為陳致斟上香檳:「歡迎你,華人世界的新朋友。」
trandahl夫人亦向陳致敬酒:「陳先生,感謝你為改善笛鴴棲息地所作出的貢獻。」
一席話下來,他們與陳致儼然成了至交好友。
很快有新面孔來找陳致攀談,陳致一一將來人應酬了去,方又舉著杯子去尋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