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不聽勸(第1/3 頁)
瀛姝認定,讓婉蘇受到驚嚇的蛇就是司空北辰自己放的。
可這種沒有證據的話不能輕率地說,婉蘇顯然相信了司空北辰的告白,並把連苦肉計都算不上,那等放蛇除蛇的行為視為了言行合一,瀛姝不得不擔心她如果當頭棒喝下去,婉蘇不僅會懷疑她的用心,甚至可能乾脆把她的話直接告訴司空北辰,如此一來就會暴露她的機密,那麼她只能和司空北辰明刀明槍的硬拼了。
風險太大,必需慎重。
婉蘇看著在微風裡搖曳的金蓮,微微一笑:“阿姝姐姐聽到的是個悲傷的故事,但我現在看見的金蓮,是這樣的明豔。我相信阿姝姐姐說的故事,我知道,世上存在言不由衷的人。故事裡的金蓮,向徵的就是女子對那男子的愛慕,哪怕凋萎時會墜入淤泥呢?只要有一日盛放,就是明媚燦爛的。”
瀛姝反而聽不懂婉蘇的話了,看著她。
“如果我是故事裡的女子,我並非不知道男子是負心漢,我還知道他對我的算計,可我答應嫁給他時,卻並不是因為被他的承諾所打動,我一定是真正愛慕他,我想治癒他的痼疾,讓他免受痛苦,我知道所有的事,可是我不放棄有那麼一絲的可能,如果他恢復了健康,不再受疾痛的困擾,不再受生死的威脅,他或許就能放下人性中虛偽的一面,誠實的面對內心,哪怕是,當他決定真誠的對己對人時,仍會告訴我他對我只有利用。我可以不求任何回報,我會嘗試再去愛慕,這是我單方的執迷,也是我所理解的愛慕,世人會笑我痴傻,可這就是我誠實的想法,不去嘗試我才會不甘心。”
瀛姝放棄了規勸。
有的事情就是這樣的,仿若註定一般,她無法去改變所有人的命運軌跡,哪怕她仍然認定了司空北辰勢必不值得婉蘇的愛慕,可她更無法要求婉蘇像她一般絕決果狠。
不同的人聽同一個故事,聽見的內容會不一樣,婉蘇是故事裡善良的女子,就註定不能成為另一種人,瀛姝覺得自己就是那樣的人——她永遠不會無償的去付出,因此一但被辜負被背叛,她的愛慕就會立即轉變成為厭恨。
司空北辰一直在皇帝左右,南次眼睛卻不離瀛姝,當見瀛姝落了單,他立即往過去。
司空月狐卻“攔截”住了婉蘇,他為司空通及司空北辰雙雙授意,被允許同范陽盧的子弟交道,今日范陽盧的子弟雖然一個也沒得邀帖,是婉蘇孤身赴宴,正因如此,司空月狐才有了理由暫時當半晝“護花使”,又虧得他儀貌清俊,只要刻意收斂起毒舌,女娘們多半覺得他容易接近——比如王青娥,見南次的時候更多,卻從來不敢主動攀談五皇子,反倒是自以為四皇子還有可能攀談得上,只可惜她並沒有得到好機會,才導致四皇子全然沒有關注到她。
“今日盧家的郎君都未入宮,且前不久內廷還發生了命案,女公子還是切忌落單才好,也莫要被人誆去了偏僻處。”司空月狐口吻溫和,對婉蘇加以提醒和關懷。
婉蘇也領情,笑著回應:“是阿姝姐姐相邀我一同賞金蓮,對阿姝姐姐大不必提防。”
“王良人心眼不壞,但有時候會故意使壞,她這一段兒還協助著我那五弟查兇,沒有用內廷的那件兇案嚇唬女公子吧?”
“怎麼會?阿姝姐姐跟我講的是關於金蓮的一個傳說。”
“哦?我怎麼不知道金蓮還有傳說,女公子可願轉述?”
四皇子既然開了口,婉蘇總不好賣關子,她就那麼一個性情,總是不好意思拒絕他人,且又想著那個傳說本無關要緊,便詳詳細細地說了。
司空月狐道:“與其說是傳說,更像是寓言呢。”
婉蘇卻不同司空月狐說她的見解了,司空月狐也不再糾纏她,他又見自家妹子和劉淑妃所生的高平公主也轉去了蓮池邊,但一轉眼,蓮池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