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五章 起疑(第1/2 頁)
早上雞剛打鳴的時候,一陣喧雜的腳步聲已從門外傳來,雲宥和元丹丘起身一看,卻是金成峰、木乘風和金笑銘三個一大早趕了過來。 元丹丘喃喃道:“我們好大的面子,捕神大老爺一大早就過來看望了。” 雲宥心知金成峰來的目的,昨日金笑銘一定已將自己懷疑告訴金成峰,此次金成峰前來,也只是想再聽一聽雲宥聲音,好讓木乘風聽確定而已。 雲宥瞟了金笑銘一眼,只見金成峰神情略顯疲倦,眼睛發黑,顯是徹夜未眠,但金笑銘神色間卻甚為興奮,顯得極為期待。 雲宥和元丹丘將金成峰三人迎進屋內,金成峰三人落坐後,元丹丘恭敬道:“不知金爺一早而來所為何事。”這元丹丘為人豪爽直率,心知一早金成峰來定有所事,也就開門見山了。 金成峰呵呵一笑:“老夫聽去亭說你倆特別操心盧飛傷勢,目前盧飛人雖昏迷,但性命已無大恙,特來給你們兩個小子說一聲,免得牽掛。” 元丹丘恭身道:“謝謝金爺。”面對金成峰,元丹丘還真不敢造次。 金笑銘一邊將一直捧著的茶碗捧給金成峰,一邊漫不經心的道:“雲道長和盧飛相識多年了吧?” 雲宥只覺得心神一蕩,該來的總究會來。心知這時金笑銘在試探自己,沉著道:“相識有十年了吧。” 金笑銘哦了一聲,接著又問道:“那這次下山後你都去了哪裡?” 雲宥徐徐道:“我從茅山連夜下山,沿著淮南道一路而來,一路沒找到盧飛行蹤,最後便直奔了元師兄那,想著元師兄在江湖中交友廣泛,盧飛又對元師兄仰慕的緊,看有沒訊息。” 金笑銘沒有回聲,眼睛卻不由得瞟向木乘風。 雲宥轉頭一看,卻見木乘風面無表情端坐在那,神情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。 金笑銘略顯失望的退了開去,雲宥見木乘風的表情,見他沒有當場發聲,心裡一塊石頭已然落下,知道這次已僥倖過關。 當日雲宥喊住豬兒之時,就已害怕他日會被他人聽出,因此不斷當時用的突厥語,更故意改變自己嗓音,當日木乘風聽遠遠聽過自己一音,雲宥猜測木乘風未必聽得出來。 但這隻賭博,雲宥並未跟呂不出學過專門變聲之術,當日只是有意識的變聲而已,委實不知這木乘風能否聽出。 此時僥倖過關後,雲宥懸著的心終於放鬆,見金笑銘已露失望之色,便接著問道:“金兄弟,不知你昨日追蹤那馬匹可有收穫?” 金笑銘瞟了一眼金成峰,後者正專心致志的撇著茶碗的沫子,金笑銘思索了一下,慢慢道:“收效甚微,那馬匹是距這五十里的一處小村莊的,所養馬的人說昨日有一個臉色蠟黃的中年人將這匹馬買走,剩餘的就一無所知了,我已差人將那人畫像摹來。” 元丹丘在旁道:“那血手既敢差人將盧飛送回,又怎能不知這老馬識途之術?我想那買馬之人也多半是喬裝之徒,畫像摹來也無甚意義。” 金笑銘低頭道:“元道長見教的是。” 金成峰緩緩道:“好在陳道長不日將趕到,盧飛到底傷在何人之手,一醒便自會知曉。” 雲宥心中頓時再次沉到谷底,如若盧飛醒來告訴無名之事,那自己的秘密就包不住了。 金成峰和木乘風緩步走出雲宥居所,金笑銘捧著茶碗跟著後面。 金成峰迎著朝陽,眯著眼睛伸著懶腰:“笑銘,你怎麼看?” 金笑銘在旁有點沮喪道:“看來是弟子多慮了,雲宥看來真與無名沒什麼干係。” 金成峰淡淡道:“那倒未必。” 金笑銘吃了一驚,亦步亦趨的跟在師父身後。金成峰淡淡道:“你稟賦不在火牙和笑嶽之下,但磨鍊仍顯不夠。做我們這一行的,千萬別輕率懷疑,有疑必追查到底。” 說完之後,來了一句:“有幾成?” 金笑銘還未反應過來,木乘風在旁道:“四成。” 金成峰點了點頭,接道:“笑銘呀,說說你懷疑雲宥的理由。” 金笑銘一沉思:“當日雲宥和盧飛及六師兄在飛魚幫內被人救走,救人的人二師兄和師父已根據刀法判斷是無名無疑,當日盧飛、雲宥和六師兄逃飛魚幫後三人分開逃走,但常在龍在上洛發現二人時,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