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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起懸劍宗,沈喑就想起那個噁心的面具男:「殺得好。」
花無虞:「那個人也圍剿過折花山莊,殺他,既是為我自己,順道也算是為你們出出氣。」
「懸劍宗上上下下早就沒有好東西了,屠我秋水派無辜弟子,他們全部該死,我見一個殺一個。」
講到這裡,花無虞有些自責:「他們很多人,只是我收留的無家可歸的可憐人,他們甚至不知道跟了我,就是墮入邪魔,很可笑吧。」
至此,沈喑大概理清了他所生活的這個世界的脈絡。
大概,所謂名門正派,全員惡人。
而刻板印象下的邪魔外道,卻拿了好人牌。
挺常見的套路,但真正親身經歷的時候,還是一樣的難受,沈喑拍了拍花無虞的肩膀:「這個世界會好的。」
說出這句話以後,他自己也沒什麼底氣,便再補了一句:「好不好也沒關係,只要我們一直在做對的事情,只要我們無愧於心就好。」
突然,
嘩啦——
門外有個壯漢在敲門,這門板的內部先前已經被花無虞的內力震碎,還在強撐它作為一扇門的形狀而已。
現在那個壯漢哐哐敲了幾下:「老大你回來了,聽說你今天有貴客要來,叫我們不要打擾。既然客人來,怎麼能不備酒,我給你們送來了!」
他話說完,門板就稀里嘩啦碎成四分五裂的木塊,落在地上,塵灰和木屑漫天紛飛。
花無虞沉下聲音,極力保持冷靜:「不是說,叫你們不要打擾嗎?」
那個壯漢不知道發生了啥,怎麼自己輕輕一敲門就碎了,難不成自己的天生神力突然覺醒了:「老,老大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
「不打擾,我放下酒就走,你們好好喝。」
花無虞臉色不好看,那人想了想:「對不起,要不我把門修好再走?」
花無虞:
算了一起喝點吧。
他們從屋裡走出去,光線好了很多,剛準備在石凳上坐下,沈喑和哪個壯漢同時認出對方。
「是你——」
「怎麼是你!」
「你你你別打我!」
那個壯漢看見沈喑就害怕,那天在柴房當中被沈喑隨便撿起一根樹枝就揍得好慘。
「你怎麼在這裡?」
沈喑認出了他,這人就是在那間黑店當中綁架滄海閣郭麟小公子的人的其中之一,他們不是被劫走了嗎?
聯想起之前段囂的話,果真,段囂的推理一點沒錯。那天半路救走他們的果然也是花無虞。
花無虞看著他們二人:「你們不驚訝,早就想到了?」
沈喑點點頭:「段囂先想到的。」
聽聞,花無虞嗤之以鼻,好像他就沒打算瞞著一樣。
花無虞突然湊近去看段囂的臉,眼瞼泛著青灰色,嘴唇幾乎沒有血色,他確實很欠揍:
「嘖嘖嘖,聰明有什麼,活不長了吧。」
段囂冷冷的,要不是花無虞救過沈喑的命,他才沒這麼好脾氣:「死不了。」
花無虞搭上段囂的脈,段囂倒也沒躲:「能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,不是蠢就是笨。」
沈喑對他這句話還挺認同的,見他搭脈,沈喑又有了些沒必要的期待:「還有別的辦法嗎?」
花無虞不忍心看到沈喑失望,但確實沒別的辦法:「只能好生養著,等待轉機嘍。」
沈喑想翻白眼,這說了跟沒說一樣,好傢夥,第一次見比自己更像江湖騙子的郎中。
花無虞只是不想說更多,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,能根治這種寒毒的只有無患玲瓏果。沈喑為無患玲瓏果做出的努力他很清楚,他不願意再提這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