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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,你不用為難,這是我一直都想做的事。不管你決定怎樣,都來見我一面,我等著你。」
他實在沒勇氣當面看著沈喑拆他的信。
說完,沈喑手心裡被塞了一張摺疊過幾下的紙片,紙張質感不錯,會是什麼呢?再回頭時,段囂已經跑沒影了。最近段囂說話總是奇奇怪怪吞吞吐吐,甚至有點結巴。
沈喑搖搖頭,攤開手心,手心裡躺著一張銀票,被疊成了比巴掌小一點的方形。
接濟我?
我攙這個桃子,究竟是什麼時候被段囂看穿的?
沈喑用段囂給的銀票挑了兩個最好的黃桃,自己吃一個,給段囂帶一個。甜滋滋的汁水充斥在嘴巴里,沈喑邊吃邊去那個什麼勞什子的酒樓找段囂,段囂真的奇怪,不就買個桃兒嗎,也要不了多久,等著他一起走不好嗎?
段囂已經在酒樓裡,二層樓上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著。
窗外人頭攢動,他心虛?好像闖了天大的禍,心如擂鼓。遞給沈喑那封信的時候,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護城河的水面上,他不敢看沈喑的神情,甚至連那封被他折起來的信紙的背面都不敢再看一眼,就那麼稀里糊塗交出去了。
信交出去,木已成舟。
如今後悔也來不及,萬一沈喑知道了他的齷齪想法之後,心生厭惡,不來找他怎麼辦?段囂心裡很亂,卻也只能幹等著。荒漠中,失路之人在等他日夜渴盼的那一碗水。他必須承認,他必須坦白。
沈喑來了,還把一個桃子扔到段囂面前。
「吃吧,特別甜。」
沈喑走在陽光中,嘴角帶著清澈的笑意,段囂因為震驚而睜大了眼睛:「你不覺得——」我的那些心思,你不覺得噁心嗎?段囂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。
「謝謝你。」
「雖然你現在看起來像個缺心眼的二百五。」
段囂:
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。他拾起沈喑丟在桌上的桃子,咬得很僵硬。沈喑叫了一桌菜,吃的可香了,彷彿什麼都沒發生。信呢?他看了嗎?
等到沈喑吃個七七八八之後,段囂下意識?從懷中掏錢結帳。沈喑出門從來不帶錢,所以每次都是段囂結帳,給沈喑花錢,天經?義。
然而,段囂從懷裡摸出來的,並不是銀票。沈喑只瞄見了一個角,似乎是折起來的信紙?可是還沒來得及好奇,就被段囂猛?塞回去:「咳,沒什麼。那個,今天我沒帶錢,你結一下。」
給錯了,
全錯了。
段囂瞬間反應過來,手心因為緊張而汗津津的,還要佯裝面不改色。
最近段囂總是奇奇怪怪的,好像有事情瞞著他一樣。雖然有點不明所以,但還是痛快結了帳。沈喑將一張面值不小的銀票拍在桌面上:「不用找了!這燕草炒三絲做得不錯,翡翠白玉湯也不錯。」
沈喑故意的,花段囂的錢,當然要大手大腳。
店小二喜笑顏開:「二位客官您吃好!我們店裡的菜,別的不說,色香味是最基本的。食材也很講究,比如說這道燕草炒三絲,用的是上等的香菇絲,搭配遠自西域進貢的青椒絲」
哐當——
有人闖進來,黑壓壓一片全擠在樓梯口,為首的幾個人踹翻了樓梯口的幾張空桌子,表示這裡即將有事情發生。
店小二的話戛然而止,抓起桌上的銀票,避開那些羅剎,從另一邊的樓梯一溜煙跑了。
他在永州城幹了很多年,城中勢力惹得起惹不起心裡多少有點數。如果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,這家店也開不到現在。來的人是滄海閣的羅剎隊,今天不知道是店裡的哪位大爺攤上事兒了。
食客們互相對望一眼,火速思考自己最近十天半個月有沒有得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