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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男人被打的兩眼泛白,毫無招架之力。半張臉都是血跡。
顧言喻微微起身,季寒舟看見他校服肩膀那裡全是血漬,側臉也掛著幾滴血,一時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別人的。
顧言喻側顏清冷,小狼尾仍舊貼在脛處,可季寒舟知道,這時候的他並不乖。渾身都是戾氣。
像一隻正在捕獵的獅子,但他的意圖不是進食,而是將獵物無情的殺死。
顧言喻死死盯著黃駿馳,然後起身,拿起距離自己最近的武器。
季寒舟瞳孔微縮,那是他在舞臺劇時佩戴的長劍——是真的劍!
「言喻!!」
就像是瘋魔了一樣,顧言喻根本聽不見周圍的聲音,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:弄死他!他死了就沒有人再敢欺負你了!!
他抽出長劍,高高揮起後就往黃駿馳身上砍!
千鈞一髮之際,季寒舟箭步衝過去,把人抱進懷裡。以至於劍身偏移,掀起一陣風浪,長劍尖端削掉了黃駿馳腦門的一大塊劉海,連同髮際線那裡也被割傷。
季寒舟看著那些血,不免有些後怕。剛才要不是他攔著,這一刀下去後果不堪設想。
腦袋掉了都是輕的。
他目光下移,看著男人已經被解開的皮帶,眉頭緊皺不止。
又看了看他的臉——
操!
居然是黃俊馳!
他已經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。
「你別他媽的碰我!」顧言喻握住季寒舟的手,試圖從他懷裡掙脫開來。他現在討厭一切與他觸碰的人。
「言喻,是我。」季寒舟一手環抱他,一手握住他的手,控制住他想要再次揮劍的動作。
這次的薄荷味終於是清新的,好聞的,不再是刺鼻的。
清新的薄荷裡夾雜著一絲絲菸絲的甜苦,那是隻有親密接觸時才能從對方身體上嗅到的氣味。
顧言喻清醒了許多。
或許就是從這一刻起,顧言喻緊繃的神經開始舒緩。
好像得到了一隻能夠撫慰心靈的鎮定劑,一在看見季寒舟的那一刻,心裡緊繃的防線瞬間垮塌,整個人都鬆懈下來。
手裡的長劍掉在地板上,發出「咣當」的聲音。
與此同時,他將額頭抵在季寒舟肩膀上:「是你……」
「這次是你……」
黃駿馳捂著腦袋,顫顫巍巍從地上爬起。從季寒舟出現的那一刻,他就知道自己輸了。
他故意在身上弄了些薄荷味,可顧言喻根本不喜歡這個味道,他只喜歡那個帶著薄荷香的人。
季寒舟沒來之前,顧言喻眼裡就只有他。哪怕是用卑劣的手段,他也可以控制顧言喻,不讓他看別人。
可季寒舟來了之後,顧言喻就再也不看他。甚至主動趴在季寒舟懷裡。
顧言喻從來不是這樣的,他從來沒有對誰這樣過!季寒舟無疑是例外的,是特別的!!
可是憑什麼啊!
憑什麼季寒舟樣樣都比他好!
當年就差點打死了他。
現在又害的他哥黃友安被處分!
差點被退學。
他居然連顧言喻都搶!
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,全是他的!
「顧言喻!」黃俊馳瘋狂的撲向顧言喻,他的視線因血液而變得一片鮮紅。
這一刻的季寒舟全然沒有平常的和氣,彷彿蟄伏已久的猛獸,在捉到獵物的那一刻就暴露本性。
兇狠、侵略、佔有慾極強。他不允許別人覬覦他的顧言喻,眼中全是不可抗拒的野性力量。
「別回頭。」季寒舟按住顧言喻的腦袋,讓他繼續抵在自己肩上,然後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