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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書亦:「這個不難,一些簡單的手段,但這個不是重點……」
夏水一時激起:「這怎麼不是重點?我的私人資訊……」
「我查了下你沒有外地行程,所以你現在是在家吧,你和鈞爻是鄰居。」段書亦沒有理會夏水的抗議,而是自己說自己的,語氣罕見得認真了起來,「這兩天我一直聯絡不上他,但我現在還在外地的機場,可能凌晨才能回b城,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,你能幫我看一眼你鄰居還活著麼?」
夏水一時愣住了,不由自主站了起來,往門的方向慢慢走,努力保持平靜:「你、你可不要隨便嚇人,好好的成年人怎麼可能莫名其妙死了,他應該很忙吧,不是要拍戲嗎?已經進組了吧。」
「啊?你不知道嗎,你們不是關係很好嗎?」段書亦語帶疑惑,「他沒拍戲啊,也不知道什麼原因,他把本子都推了,這陣子應該都待在家裡的吧?」
「不過我之前和他用手機聯絡的時候也感覺他的情緒有點奇怪,我本來想看看他的,但一直有客戶要談抽不開身,我明天就回來了,你先幫我看一眼吧?」
不知為何,段書亦這次的語氣明明挺誠懇的,但夏水聽了就是非常的不爽。
「說得好像陸鈞爻是你的東西似的……」夏水忍不住小聲嘀咕。
段書亦:「什麼?」
夏水:「沒什麼。」
段書亦提醒:「啊,對了,他有個備用鑰匙放在……」
「地毯下面,我知道。」夏水從門口的地毯下摸出了鑰匙,這是之前陸鈞爻騙他來餵金魚的時候告訴他的。
「咔嚓」,夏水推開了陸鈞爻的家門。
客廳特別暗,深色的窗簾全部拉了下來,只從縫隙裡透出一點微弱的光亮,照亮著空氣中往上翩躚的灰塵。整個屋子都沒有什麼生氣,像是很久沒人住過的樣子。夏水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,朝裡喊了一聲陸鈞爻的名字,許久之後也沒有人回應他。
夏水再三思考了片刻,還是脫鞋進了屋。他躡手躡腳在屋裡尋找陸鈞爻的身影,終於在最裡面的房間裡發現了異常。
床邊攤了一床被子,一直拖到了地上,但等夏水走近看,才發現這不是被子,而是裹著被子的人。陸鈞爻整個人都被籠在了被子裡,臉上沒什麼血色,閉著眼趴在床沿,像是在床邊摔倒了似的。而且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,夏水靠近他的時候,他都沒做出任何反應。
「陸鈞爻?陸鈞爻!醒醒,你沒事吧?」夏水連忙蹲下來檢視他,搖肩膀沒用之後,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臉,甫一接觸到他的面板,就感受到了反常的滾燙。
——陸鈞爻發燒了。
陸鈞爻被夏水晃來晃去,眼睛迷迷糊糊睜開了一條縫,嘴裡含糊不清:「嗯……夏水……?」
他用手肘撐著床邊試圖將身子立起來,結果竟然全身都虛脫無力,一下往旁邊傾倒了下去,被夏水抱住了。
夏水抱著陸鈞爻,感受他滾燙的額頭貼著自己的肩膀,連呼吸都是聽得見的沉重和勉強,身體也十分單薄,像是幾天沒吃飽飯似的。夏水第一次遇見到生命力如此脆弱的陸鈞爻,似乎自己輕輕一摔,就能把他像玻璃一樣摔碎。
「真不錯……還能在夢裡見到你……夏……」
陸鈞爻在夏水懷裡沙啞地呢喃,似是在夢囈,斷斷續續的,夏水只能自己拼湊出隻言片語。
「不是做夢,你發燒了,得看醫生。」夏水試圖將陸鈞爻抱起來,結果發現別說抱了,他被陸鈞爻的體重壓著都根本動不了身。雖然陸鈞爻現在身體很虛弱,但重量卻是絲毫未減。
夏水嘆了口氣,溫柔地摸了摸陸鈞爻的額頭:「你還能醒過來麼?我先扶你坐起來。」
「不要看醫生……不要去醫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