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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鈞爻不僅沒放過他,而是另一隻手也抓了上來,兩隻手一起握著夏水的胳膊,感覺輕而易舉就能把人舉起來似的,這種強烈的壓迫感讓夏水感到極其不適,只能雙手推著他的肩膀,但怎麼也推不開。
夏水終於忍無可忍了:「陸鈞爻你差不多也鬧夠了,別發神經了,放開我!」
陸鈞爻追問得急不可耐:「你明天還要和他出去嗎?」
夏水腦袋都要煩炸了,呵斥道:「我的人際交往關你什麼事啊?你清醒一點,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誰,我也不是你的人,你沒資格管我做什麼!」
這句話像是崩掉了陸鈞爻腦袋裡名為理智的一根線,表情瞬間大變,冰冷得連一點溫情也無,宛若寒霜裡結冰的玫瑰變成了尖銳刻薄的刃,下一秒就能奪人性命,美麗,卻有著刺骨的可怕。
宛若暴雨驟至,夏水被陸鈞爻抱起扔在了沙發上,哪怕運動素養如夏水,在陸鈞爻壓上來之前,也沒辦法及時做出應對,等他反應過來,已經來不及了。
對方來勢洶洶,夏水被親得大腦缺氧,幾乎沒法正常思考,只能無濟於事地胡亂推搡。但夏水的直覺告訴他這已經不是強吻那麼簡單了,因為他的衣服被掀了上去,而陸鈞爻的膝蓋,強硬地擠進了他的大腿之間。
吻從唇落到了臉頰、脖頸和肩頸,像落下的火苗,每一步都要將夏水融化。
救命……
夏水徒勞地張了張嘴,卻感覺自己跟失聲了似的,根本喊不出來。
正當他呆滯的時候,陸鈞爻的動作卻停了下來。
夏水空洞又迷茫地睜著眼,望著一臉震驚的陸鈞爻,抹了把臉,發現全是淚水。
他被嚇哭了,連這一點,都後知後覺。
夏水身體有些忍不住發抖,抱著腿縮到沙發的角落,終於忍不住,在黑暗中埋著頭小聲啜泣起來。
陸鈞爻表情非常差,眼中全是罕見的動搖與慌張,他坐在旁邊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,語氣滿是不忍與愧疚:「對不起,我只是……」
「我其實不想……」
每句話都說到一半,像是被噎住,無法繼續往下,如鯁在喉,此時此刻所有的語言都蒼白又無力。但陸鈞爻並不想真的傷害夏水,嫉妒、佔有慾、不甘等等複雜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席捲了他的大腦,讓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,但看到夏水流淚的時候,好像有一根針扎疼了他的心,讓他幡然醒悔,阻止他犯下大錯,事到如今他只希望能彌補。
「夏水,我……」
「滾,從我家裡出去。」
夏水抬起頭,臉上全是淚痕,語氣還帶著哭腔,卻斬釘截鐵。
陸鈞爻神色複雜,疲乏地辯解著:「對不起,但是我只是太……」
「你只是太喜歡我了,是麼?」
陸鈞爻面露微詫,低垂著眉眼,沒有否認。
夏水眼中噙著淚水,玄關微弱的燈光透過隔檔的玻璃,破破碎碎地映入他的眼底,一道陰影分割了牆面與沙發,也將他和陸鈞爻隔開。
「你以前說,我的心思很好懂,因為我不會裝模作樣,所以把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表情上。」
夏水亦是第一次這麼嚴肅地看著陸鈞爻,失望、難過和痛苦將他繪上了一層灰色。
「那你現在再看看我,我是什麼表情呢?」
陸鈞爻沉默了許久。其實他確實是看懂了,只是夏水連一點自欺欺人的可能性都沒給他留下。
……也是,都是他活該的,他究竟在做些什麼呢。陸鈞爻在心裡苦笑一聲,起身之後,已經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夏水,只能背對著告別。
「對不起,我真的……」陸鈞爻微微停滯,「真的……抱歉。」
……
夏水一連好幾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