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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咬咬唇，「問題就是沒有什麼問題。一切檢查結果都是正常的，但是……我相信你說的症狀不是空穴來風。」

只要是他說的話，她都會相信。

這話高湛盧已經聽過很多遍了，只是沒有問題他現在的狀態又怎麼解釋，他很善於掩飾自己的情緒，只是他眼中一瞬間的失望恰好被杜若看見，她偏頭淺淺一笑，「沒關係呀高隊長，師兄學藝不精，我可不一樣，我是老師的關門弟子。把你自己交給我，相信我，我能解決你現在的問題。」

「好。」高湛盧摸摸她的頭也笑了，傾身在她額上落下一吻。

相信她，從來都是他不二選擇。

從衛然那兒回來杜若迎面碰見沈兆寒，看她手裡拿著列印出來的厚厚一打檢查報告沈兆寒微微有些好奇，他聽說過高湛盧受傷的事，此時順口問道：「怎麼了？」

「在中醫裡，怎麼解釋手術後出現視覺短暫模糊和手不受控的情況？」杜若在衛然處得到的依舊是重複梁竹的結論，此刻她也有些病急亂投醫了。

沈兆寒挑一挑眉道：「從一個邏輯自洽的人的角度來說，我會懷疑是因為手術中視覺神經和手部神經受影響，但是你不至於連這個問題都發現不了。從中醫來說，我們專業裡沒有神外手術這一說所以我很難給出你我的意見。」

杜若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愚蠢，不好意思地攤了攤手，「抱歉。」

沈兆寒頜首，「可以理解。中醫的確可以透過針灸解決你說的視覺模糊手不受控的情況，你如果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這方面的權威。但是，更重要的是，確定病因，這個我想你很專業。」

杜若點一點頭，揚了揚手裡的檢查報告，「那我先走了。」

沈兆寒側過身給她讓開路，推了推金絲眼鏡微微一笑：「你沒問題。」

梁竹衛然加上她都不能從現有的檢查報告中發現任何問題，杜若把資料推開了些無奈捂住臉感受自己呼吸沉沉，短暫幾秒後又站起身來走到牆邊，盯著那幅畫久久失神，忽然又拿過手機。

高湛盧接起她的影片，把手機放在面前繼續做著伏地挺身，「怎麼了？」

「這個畫，有多少是你在村裡畫的？」杜若摸了摸畫布上的線條有些急切問道。

高湛盧動作頓住，手撐著身體想了想，「絕大部分吧。」

「你看，畫上的線條非常平穩，說明你在手術剛結束的時候並沒有出現手不受控的情況，那沒有道理在你恢復一段時間後反而神經出現狀況。你第一次發現手不對勁是什麼時候？」杜若愈發肯定梁竹的推測，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應該不是手術引起的病變。

高湛盧抬眼看著螢幕裡的人稍一蹙眉，如實回答道：「回去訓練那天，我進行狙擊臥姿訓練的時候眼睛突然模糊了一下，之後訓練中就開始出現手不受控的情況。」

杜若抿了抿嘴，「視覺模糊是手術後有可能出現的情況，類似情況之後還出現過嗎？」

「沒有了。」

螢幕上彈出梁竹的訊息——「老師回來了，要你明天帶高隊來院裡。」

杜若心裡有了六七分的把握，彎唇笑笑，「我知道了。明天你來接我吧，老師回來了，我們再去問問他。」

高湛盧嘴角也牽了牽，「好。」

杜若在一旁坐下，看著他只穿體能服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又一次紅了臉，稍稍把手機拿遠了一些輕聲道：「高隊長。」

「到。」高湛盧抬眼笑得溫柔。

「我知道，你總是那麼厲害，你永遠都是訓練場上擁有絕對統治力的人，是保衛人民安全捍衛國家尊嚴的一把利劍。」杜若想起鄭成明曾經給她說過的那些事，眼中隱忍心疼又抿嘴笑著，「但是現在，你除了是利劍的大隊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