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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家主子也在這?&rdo;
肖末答:&ldo;侯爺在與媚舒姑娘對飲。&rdo;
好了,他就知道,肖末在這,他怎麼可能不在。
韓豐庭幾乎把半個身子壓在她的胳膊上,雲許有些吃不消,見兩人相識,忙叫肖末幫忙:&ldo;快!過來幫我扶著他。&rdo;
肖末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韓豐庭的不對勁,三步從最上級樓梯跨下來,架起韓豐庭。
要儘快替他換藥,雲許吩咐春桃:&ldo;去找一把剪子和一些紗布過來。&rdo;
&ldo;是。&rdo;
春桃應下,提裙就要返回到樓下。
&ldo;不用了。&rdo;
二樓的圍欄處飄下一道聲音,低沉有力,春桃的行動被人打斷,停在了雲許身邊。
雲許尋聲望去,入目為素白的錦衣,大片的素白裡竄出了兩條古獸,似龍非龍。
古獸絳紅,穿行於流雲之中。
再往上,目光所及,是眉似遠山,薄唇輕抿,冷冷清清。
雲許幾乎第一眼就認出了他。
也許是她的打量太過明顯,齊循對上了她的雙眸,雲許忙慌亂地垂下頭。
清澈,她的眼眸,清澈無比,如雪山之巔的清泉。
齊循的目光沒在雲許身上停留太久,他把視線移開,轉對韓豐庭道:&ldo;上來吧,屋裡備了藥,逞強的本事越來越大了。&rdo;
韓豐庭頗有些切齒狀,無奈抵不過胸口傳來的劇痛,沒了反駁的力氣,只好叫雲許跟上,由著肖末將他攙扶上樓。
雲許落在後面,春桃有些為難道:&ldo;若妡姑娘,還要叫嗎?&rdo;
&ldo;叫。&rdo;雲許扶了扶額,交代春桃讓若妡先去屋裡等她一會兒後,蹬蹬上了樓。
肖末將韓豐庭扶進了屋,廊上只剩下了剛上樓的雲許和留在原地的齊循。與走廊另一頭不同,住在這邊的姑娘,都是樓裡拔尖的,來這裡的客人,自然也都是富貴非凡的。
他們所站的這邊廊上,人影伶仃,現在更是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。
一白,一黑,風華絕代。
過了許久,雲許才上前盈盈一拜,斂起心下緩緩而起的雜亂思緒,輕聲道:&ldo;見過齊安侯。&rdo;
齊循的眸光再次落到眼前人身上,最終停在她濃密繾綣的長睫處,薄唇輕啟:&ldo;姑娘認得我?&rdo;
&ldo;認得。&rdo;
至於為何認得,雲許卻不再說了。
齊循也不深究,只是道:&ldo;去給豐庭換藥吧。&rdo;
此生的齊安侯,仍和上一世一般,風度翩翩,教人如沐春風。
只是他那爐火純青的演技,卻把天下人,都給騙了。
第7章 退婚
雲許依然記得,上一世她與齊安侯之間僅有的那一丁點兒的交集。
那是在她第一次被蔣氏扔進春院的時候。
那天夜裡,堯紹城內下了磅礴的大雨。
載她的馬車,漏水透風,承順街李府到春院,足有半刻鐘的路程。在那半個時辰裡,她的衣服幾乎全被打濕,髮絲濕噠噠的貼在凍的慘白的臉上,好不狼狽。
蔣氏冷眼吩咐下人將她推進春院,滿屋子的人頓時被她這個意外之客所吸引。
有人跑去通報原三娘,她很快便來了。
原三娘詢問她來意,她冷的直發抖,哆嗦著說:&ldo;我來尋我的丈夫。&rdo;
可能是她的樣子太過可憐,原三娘於心不忍,好心問她:&ldo;你丈夫是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