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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懷寧想要伸手去接,卻發現有人比自己更快。墨青溪接住墨非然,冷冷的看了月懷寧一眼,如同看陌生人一般,抱起墨非然,跨過月懷寧,翩然離去。
月懷寧站在原地,望著兩人消失的背影,只覺的彷彿有什麼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。
牆倒眾人推,樹倒猢猻散。墨千華一出事,立即有人參奏她各種罪責,加起來有十八條之多,而受她牽累的官員不可計數。
朝堂上一時風起雲湧,勢力被重新劃分,除了原有的勢力,朝堂中又出現一個由新晉官員組成的勢力。她們大多沒什麼背景,但卻有能力,有魄力,以月懷安為首,稱為新近黨。
而在這次事件的第五天,一個初冬的早晨,小雪飄散,天地一片蒼茫。載著墨千華的馬車由一隊侍衛保護,前往皇陵,正經過一個峽谷。
突然,隊伍前面一聲巨響,巨大的爆破力使得兩邊懸崖上的巨石不斷滾下,侍衛各自奔散,疲於躲避。
等巨石終於不再落下,她們穩下隊伍的時候,侍衛首領叫了墨千華幾聲,卻無人應答。挑開馬車簾子,墨千華的無頭屍體栽倒出來,噴了侍衛首領一身血,成功讓侍衛首領面無人色。
荒涼的郊外,一個被小雪覆蓋的墳堆前,月懷寧將手中的人頭擺在父母墳前。鄭重的磕了幾個頭,月懷寧自語道:「娘,爹,我終於為你們報了仇,你們安息吧!」
說完,才將人頭燒毀,埋在月錦繡與顧文軒的墳前。起身,月懷寧踏著風雪,朝著京城的方向走去。
城門處,懸賞通緝沈飛煙與李芸兩人,那懸賞的金額大的讓人咂舌。月懷寧進城門的時候,又看見那副懸賞,眼中閃過寒光,父母的仇雖然已報,但琴叔與李壯夫婦的兇手還逍遙法外,這是月懷寧所不能容忍的。
正要向城裡走去,一個乞丐卻引起了月懷寧的注意。跟著那個乞丐,月懷寧發現這路越來越熟悉,竟然是通往自己父母墳墓的路,也就是自己剛走過的路。
那個乞丐似乎身體不是很好,走走停停,終於在雪停之後,來到月錦繡與顧文軒的墳前。
伸手撫摸著月錦繡的名字,那個乞丐哽聲說道:「小姐,飛煙無能,不但沒有幫到公子,反而讓公子因我的疏忽差點喪命。幸好公子化險為夷,又將仇人繩之以法,飛煙終於放心來伺候小姐了。」
說完,那個乞丐,也就是沈飛煙拿出一把匕首,捅在自己胸前,身體軟倒在地。
這時,月懷寧哪還不明白,這中間恐怕有什麼誤會。幾步上前,月懷寧接住沈飛煙的身體,想要給他止血,卻被沈飛煙制止了。
沈飛煙看著月懷寧,又好像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,說道:「不用了,這樣很好。」
說完,沈飛煙又說道:「我沒想到李芸一直對我存了那樣的心思,竟然被月錦雲利用,拿了琉璃配方,又強行帶我離開,又對外宣稱是我的妻主。想必,公子應該是恨我的吧!」
月懷寧這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,於是低聲說道:「不,我不恨你,是我牽累了你,本來你能平靜的生活的。」
「我已經殺了李芸,算是為公子盡了一些力。小姐走後,我本沒什麼生活可言,現在不過是早些去見小姐罷了。」
頓了頓,沈飛煙臉帶紅潤,如同待嫁的男兒,說道:「那天,也是這麼小雪的天氣,我第一次見到小姐,小姐說『穿的這麼單薄怎麼行』,便將她的外衣給我,自己卻凍的發抖,卻又笑的燦爛。」
月懷寧知道他是迴光返照,也不言語,就那麼聽著他訴說。相識的心動,相處的點點滴滴,求不得,離別苦,輾轉寤寐,相思入骨。
終於,沈飛煙抓住月懷寧的手,求道「能不能將我葬在小姐身邊」眼裡全是渴望。
月懷寧點頭,沈飛煙眼中劃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