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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她靠在墨青溪胸前,大口大口的喘著氣,並且默默的祈禱,希望上天不要那麼殘忍。
然而,月懷寧的祈禱卻沒有起作用,眼前大火蔓延的閣樓,不正是自家的小樓嗎,月懷寧找了一圈,沒見到月懷安,卻聽見有人說,「剛才有個姑娘衝進去了,不知道是死是活。」
是月懷安,月懷寧心裡一驚,接著,從旁邊的人手裡搶了一條棉被,便要衝進去,卻被一隻手拉住了。
「放開。」月懷寧的聲音如同九幽厲鬼。
那隻手的主人明顯被鎮住了,接著放開了那隻手,卻在月懷寧準備衝進去的時候,抱起了她,接著將兩人用被子裹住,便衝進了火海。
月懷寧家的閣樓因為要引水磨玉,水火相衝,所以燒起來比較慢,越過一樓,二人來到二樓,卻讓月懷寧見到了今生揮之不去的噩夢。
只見月錦繡胸前插著一把匕首,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裡,顯然沒了氣息,而顧文軒則神情呆滯的抱著她,至於月懷安,則雙目充血,跪在一旁。
月懷寧看著月錦繡胸前的鮮血,只覺的視野中一片鮮紅,也呆立住了。
不過,她感覺到有人推自己,於是向旁邊望去,費了好大的勁,才看清了那個人,而那個人正指著快速蔓延的火焰,神情焦急。
月懷寧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什麼,將悲痛壓下,來到顧文軒身邊,低聲道:「爹爹,我們趕快逃出去吧,這裡不能再待了。」
「為什麼不能待?妻主在這呢,我哪也不去。」顧文軒嘶啞道。
月懷寧捅捅月懷安,示意她將顧文軒帶出去。月懷安這才回過神來,對顧文軒說道:「爹,你還有我和懷寧,還有孃的大仇未報,我們還是趕緊走吧。」說著,就與月懷寧一起去拉顧文軒。
顧文軒雖然抱著月錦繡不願放手,卻抵不住兩個人的力氣,眼看就要被拉開,卻突然說道:「你們放開,我自己走,再這樣,我們誰也跑不了。」
月懷寧聞言,下意識的放開了顧文軒,卻在下一刻便意識到不對,再想去拉,卻哪裡還來得及,只見顧文軒已經拔出了月錦繡胸前的匕首,一下便扎到了自己的小腹處。
「爹-----」月懷寧與月懷安同時嘶吼道,跑過去接住了顧文軒下滑的身體。
顧文軒看著淚如雨下的兩姐妹,眼中都是慈愛與愧疚,「懷安,懷寧,爹不能看著你們長大,娶夫生子了,以後你們一定要互相扶持,尤其是懷安,一定要照顧好妹妹。」
月懷安與月懷寧看著已經開始喘息的顧文軒,紛紛不住的點頭。
「你們就原諒我的自私吧,我真的不能離開你娘。你娘也肯定離不開我,她為我放棄了那麼多,做了那麼多,我怎麼忍心讓她孤零零的待在這裡呢。」說著,顧文軒趴到月錦繡胸前,如同待嫁的公子般,滿臉嬌羞,終於閉上了眼睛。
月懷寧跑過去,抱住兩個人,只覺的他們暖暖的,彷彿仍然是那個融化了自己心扉的人。
「懷寧,快走。」月懷安的聲音傳來,伴隨著她的聲音,月懷寧感覺到有人在拉自己,拉扯中,便聽見「叮鐺」一聲清脆的響聲,低頭一看,確實自己為月錦繡壽辰準備的只白玉一筆壽字簪。
細膩的白玉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亮眼,而那個精雕細琢的壽字更是紋理分明,然而,對比著旁邊的兩具沒了氣息的身體,月懷寧只覺的這壽字刺眼無比。
她撿起那隻簪子,對月懷安示意了下,便來到月錦繡的屍體前,撫平了她的亂發,將簪子插在她的頭上,低低的說道:「娘,生日快樂。」「我還有很多話沒跟你說呢,你起來啊。」
月懷寧還想再說什麼,房頂卻發出不堪負荷的吱吱聲,而墨青溪與月懷安更是一下子拉起月懷寧,便沖了出去,等到他們終於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