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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誒不成不成,你就算編也要給朕編一句來,怎麼上來就喝酒?」皇帝反駁道。
「陛下,臣實在是個大老粗,看過字最多的書還是《孫子兵法》,就連家孫的《三字經》我都順不下來,臣、臣實在是接不下去。」
夏霽忍俊不禁,眼看時機已到,她悄悄往後挪了挪,不等她有旁的動作,尹清楓視線掃來:「坐下!你幹什麼去?!」
「殿下,」夏霽放柔了聲音,溫柔的視線越過陸阮兒的肩,直直看著尹清楓,「我頭暈,想出去吹吹風。」
對付尹清楓這種大直男,撒嬌賣萌許是有些用處。果不其然,尹清楓放軟了聲音:「去吧,小心些,不用回來了,一會直接去休息吧。」
夏霽欣喜若狂,壓抑著臉上的笑容,忙起身退了出去。
帳外,清風拂面,夏霽拍了拍自己的臉,頓時清醒了大半。
墨藍色的夜空下碧綠的草地連綿不斷,夜空中細碎的星子連成了長長的銀河,鳥獸的輕鳴交織成一片,夏霽忽然有種人生樂得於此的感覺。
旋即,她就被這種想法嚇了一跳。
這可不成,決不能用生命和自由去換眼前的享受。
獵場一眼望不到盡頭,夏霽看了看時間,絕對不夠她獵場周邊去摸守衛薄弱與否的,那便只能在這草原上走幾圈,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。
這般想著,夏霽邁開腳步,她一邊走一邊捏著自己的廣袖。
為了方便,她學著古人的樣子將那幾個仿製手機殼塞到了袖子中,但她卻總是怕東西掉下來,便也只能這麼小心翼翼捏著。
遠處出現了一條河流。
逶迤蜿蜒的河流如銀色緞帶般點綴著滿原的綠色,這銀色的緞帶一路前展,夏霽立在此處,忽地靈機一動。
她記得此處有個瀑布,這河流便延伸到那裡,算算距離大概離這不遠。
夏霽順著河流走到一處,瀑布周圍沒有設欄杆,守衛也無幾人,她立在懸崖峭壁之上,看著瀑布,忽然抽搐了一下嘴角。
這著實不能稱為瀑布。
水流少的可憐,下面的匯聚成的水也不能稱為湖泊,撐死就是個水潭,一眼便可望到底。
她要是從這跳下去——
夏霽身子驀然一抖,打了個冷顫。
不用懷疑,她絕對會一頭衝下栽死,連呼救都不會喊出聲,到時她便做個孤魂野鬼在此處等著旁人來收屍吧。
水流汩汩聲清泠泠,夏霽恍然回神,惜命般連連後退幾步,打消了從這跳下去的念頭。
既然此路行不通——
夏霽嘆了一口氣,陷入了難處。
她順著河流復又往回走,沿途看見了幾個巡邏的侍衛,侍衛們見是太子殿下的伊承徽,便也沒有多管。
長夜漫漫,冷風乍吹,夏霽正要回到帳篷裡休息,便見不遠處陸阮兒徐徐走來,她似乎毫不意外在此處看到夏霽。
不如說,她是專程來找她的更為恰當。
來者不善。
「伊夏妹妹可是讓姐姐一頓好找,殿下擔憂你,便讓我來看看你身子是否有大礙。」陸阮兒堪稱笑裡藏刀,夏霽一陣頭皮發麻。
她和陸阮兒的樑子算是結下來,就算她無心和陸阮兒起什麼爭鬥,但此人步步緊逼,竟然還在這種場合離席,特意來找自己。
夏霽擔憂地看了一眼河流,生怕陸阮兒故技重施,再來個栽贓陷害。
「多謝陸良媛了,我沒事,現在你可以回去給殿下復命了。」夏霽忙道,抬腳便欲離開。
陸阮兒臉上笑容緩緩凝滯,她靜靜看著夏霽的動作,就在她路過自己身側時,陸阮兒忽地伸出了手,握住了夏霽的手腕。
「你想走?可我偏不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