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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是他一直不願鬆口成親的緣故。
但今日他突然發現,原來女子吃醋也不全叫人惱火不悅。如餘嫣這般小心翼翼不吵不鬧地吃醋,他心裡竟十分熨帖。
於是他道:「你若喜歡,我明日叫人送些過來。」
「王77zl爺不要為此等小事操心了,我自己也懂一些調香之道,閒來無事自己調一劑便是。」
「你會調香?」
餘嫣點頭:「從前無事時,略學了一二。」
未出閣的姑娘家整日拘在房裡,不是繡花便是調香,還能做些什麼別的呢。她還比旁人多學了些習字做畫的功夫,剩下的便什麼也不會了。
這個世道只教女子怎麼順從丈夫,卻未教她們失去依靠時如何自立。她們便如一株嬌花,總要靠他人的滋養才能活下去。
想到這裡,餘嫣不禁黯然。
蕭景澄見她眼中略帶沮喪,只道她還在為他身上的香氣不悅,於是突然出手將她打橫抱起。
餘嫣頗為吃驚,看了眼外間的動靜,生怕有人闖進來,又小聲道:「王爺不是說今日先歇歇嗎?」
「誰說我要做那事了?」
蕭景澄邊說邊將她抱到書桌邊,自己先行坐下,又將餘嫣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。然後他拿過筆來,塞進餘嫣手中:「調香要些什麼東西,你悉數寫下來,我叫人去準備。」
餘嫣知是自己想多不由鬆一口氣,仔細琢磨了片刻便在面前的紙下寫了些要用的材料。
只是她這邊認真寫著,蕭景澄的手卻並未歇著,也不知桌上為可會有盒藥膏,他隨手開啟抹了一層在手指上,隨後便開始替餘嫣上藥。
這般坐在男人身上寫字已是極為窘迫,偏偏還有一隻手正在給她上藥,餘嫣一時間全身緊繃額頭冒汗,緊張得連字都寫不成了。
一來怕丫鬟進來看見,二來則是因為自身害怕的緣故。
他、他怎麼可以這樣,這樣欺負人。餘嫣滿臉通紅卻又推不開他,最後眼淚汪汪地看著對方,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。
他、他必定是故意的,打著讓她寫字的旗號,換著法子折騰她。
餘嫣將頭低了下去,埋在了對方的頸窩中,不肯令他看到自己眼下的表情。蕭景澄也不催她,兩人就這麼坐在書桌前,一直到外間擺好了晚膳,念夏在內室門口輕聲請兩人去用餐,餘嫣才緩過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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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蕭景澄說到做到,夜晚歇息時沒再做什麼,只把餘嫣摟在懷裡同她說話。
蕭景澄問她想去哪裡走走:「開春了,你可想去哪裡走走?」
餘嫣這幾個月來甚少出門,先是抄家再是坐牢,而後又成了蕭景澄的人,過起了無名無份卻實則與婦人毫無二致的生活。
比起普通的婦人,她甚至更少出門,只因她如今的身份已無法再見朋友家人,她只能一輩子當蕭景澄籠中的金絲雀,又怎會奢望邁出大門一步。
於是她道:「我哪兒也不想去,待在家中便好。」
「不覺得悶嗎?或者你有什麼人要見,我便讓你們見上一面。你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,原先的朋友可還有聯絡?」
餘嫣從前閨中密友不多,談得來的就那麼幾個。出事後閨蜜倒是不曾嫌棄她,只是她自己為免連累旁人,一早便77zl斷了聯絡。
至中家中親戚,早在父親事發時便急急與她劃清界限,無一人肯出手相助。人情涼薄甚至不如父親的那些故交摯友,餘嫣早已嘗夠也早已死心。
她如今誰也不想見,但看蕭景澄似乎興致頗高的樣子,也不便掃他的興,於是便道:「若是出門的話,我想去法淨寺為父親燒幾炷香。」
蕭景澄聽她提起餘承澤,一時沒有接她的話茬。雖說他並不擔心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