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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安穩平淡的一生,終究是毀了。
餘嫣又湊近一些,怕他睡得不舒服想叫醒他躺到床上去,卻在靠近時注意到了蕭景澄微微泛紅的臉頰。
餘嫣不由一愣,仔細一聽又發現他連呼吸都比平日裡重了幾分。
蕭景澄是練武之人,平時氣息調節極好,幾乎輕不可聞。便是與她親熱時,也可以做到呼吸絲毫不亂。
可今日這呼吸卻有些凌亂。餘嫣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果然燙手得厲害。
所以她這是將病氣過給王爺了?
餘嫣趕忙下床想尋件外衣披上,剛動了兩下那原本睡著的人卻突然醒了過來,一把拽住她的手腕,將她整個人往懷裡摟。
餘嫣被他摟得呼吸發緊,只能小聲道:「王爺,您病了。」
蕭景澄卻毫不在意,一個翻身將她摟住躺到了床上,說什麼也不鬆開。
餘嫣突然覺得這動作有幾分孩子氣,不由失笑:「王爺,您得讓大夫瞧一瞧。」
「不瞧。」
「那藥總得喝一碗吧。您這病大概是我過給您的,讓他們照著我喝的藥方再熬一副過來吧。」
「不喝。」
「王爺,您別這樣。」
蕭景澄卻嫌她呱噪似的,突然將唇貼到她的耳邊,照著她細嫩的脖頸便重重咬77zl了一口。餘嫣被他咬得有點疼,瞬間閉嘴。
蕭景澄十分滿意這個結果,悶聲道:「不許再說話,睡覺。」
「可是您不覺得不適嗎?」
「不會。」
這般抱著就很好,什麼頭痛什麼發熱他都不在意。懷中美人相擁便可抵消一切不適,蕭景澄這才發現幾日不見自己竟想她想得緊,若非她病還未好,他這會兒便會要她。
不聽話便慢慢教,總會聽話的。即便永遠不聽話也無妨,他就當養了一隻會發脾氣的貓便是了。
餘嫣拗不過他,無奈只能乖乖躺在床上。她身子並未全好,這會兒還是倦得厲害,這般被人抱著過了片刻後,便也兩眼一合睡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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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覺卻未睡到天亮,半夜時分餘嫣被周身的燥熱弄醒,睜開眼後又試了試蕭景澄的體溫,發現比方才更為燙手了。
而她則是出了一身的汗,下午的那股子灼熱已然散去。
餘嫣有點慌神,眼見蕭景澄病得愈發厲害,趁他還未醒趕緊起身叫來了人。
張大夫還留在府中,此刻便與早已回來的馮大夫一道過來替他診了脈,又研究了新的方子抓藥熬藥。
至於餘嫣則讓人打了幾盆涼不來,親自替他擦身降溫。
這是方才馮大夫說的法子,說高燒之人不宜蓋得太多,須寬衣解帶以涼水擦身,以解身上的熱氣。
這事兒旁人做不得,也只有餘嫣能做,所以嚴嬤嬤令所有丫鬟悉數離開,只留餘嫣一人照顧蕭景澄。
餘嫣此刻已顧不得害羞,生怕蕭景澄燒得太久出什麼事兒,於是便先解開了他的上衣,準備替他擦身降一降體溫先。
她從前也是嬌養著長大的,如今做起事來卻是利索了許多,洗帕子絞帕子,來來回回一遍又一遍,累出了滿頭的汗珠都沒察覺到累,一心只想叫蕭景澄快點好起來。
她說不上對他有什麼過深的情意,原本也不是心甘情願同他在一起。可不知為何她很怕他會死。或許他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一點倚仗了吧。
想想蕭晟想想張皇后,哪一個都是窮兇極惡出手狠辣的人。如果沒有蕭景澄護在她身前,她非但會死且會死得很慘。
相比起來蕭景澄都能算是個好人了。至少他不兇殘也不惡毒,偶爾說話不聽話的話她便只當沒聽到。
那樣高高在上慣的了人,說話都不會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