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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歸褚的話傳到巫祝耳中,巫祝只覺得陰惻惻的,充滿殺意。
「殿下、殿下、小的真的不知道」巫祝瑟瑟發抖,一張蒼老的臉布滿褶皺,就像哭泣的面龐。
「木老跟隨我母親有許多年了罷。」季歸褚瘦白的手把玩著九節白骨軟鞭,烏色眼眸漫不經心看向巫祝,極其陰冷。
「作為能一直留在我母親身邊的得力屬下,木老知道的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,你說是不是呢?」季歸褚手中的九節軟鞭掐住巫祝的脖頸,他冷冷地踩住巫祝的脊背,煞意陣陣,殘忍狠毒。
木老雙手掙扎,脊背快要折斷,他痛苦地伸出雙手,胡亂地想要解開脖頸軟鞭,卻被軟鞭上的刺劃破手指,更加痛苦。
「我說、我說、」木老難以喘息,兩眼直翻,一張臉憋得又青又紫。
在季歸褚冰冷的視線中,這位昭國巫祝將他來蒼國的真實目的說出。季歸褚讓人花重金請昭國巫祝過來解決春雪蠱的事,昭國皇后得知後,讓木老將計就計,到蒼國監視季歸褚。
近幾個月,昭國的朝政並不安穩。昭國太子將正妃、側妃一同迎進門,成親後,昭國太子逐步取得實權,慢慢地,昭國太子開始表露對昭國皇后羅華真的不滿與敵對。
羅華真是昭國太子的繼母,原昭國皇后,即昭國太子的生母被羅華真害死,在羅華真回到昭國後,昭國皇帝一杯毒酒賜死了先皇后。這並不是秘密,昭國皇室皆知,羅華真是一位明目張膽的惡毒女人。
昭國太子一直隱忍,將自己裝作是一個為了得到皇位不擇手段的人,羅華真以為昭國太子是順從的傀儡。
當昭國太子開始對羅華真露出爪牙後,羅華真才意識到這個孩子已經無法被她掌控了,又因昭國皇室子嗣稀少,她一時間難以找到下一個可以用於扶持為新太子的傀儡皇子。
因為季歸褚早產而生,羅華真在生了季歸褚之後,身子底也有些被影響,再也不能生育了。
昭國沒有有用的人選,羅華真思來想去,開始想遠在蒼國的季歸褚。
血緣無法切斷,不管怎樣,季歸褚是她的親生孩子,而且,季歸褚現在與年少時的懵懂不同,早已變成一柄權勢的利刃。
季歸褚身邊又找到了藥引,若是藥引有用,那他就不會早死。
與其畏懼季歸褚殺她,倒不如思索如何利用控制季歸褚。
羅華真想一出是一出,行事肆意,很快讓巫祝隨著季歸褚的重金聘請到蒼國,一方面,是為了監視季歸褚,另一方面,為了找個好機會在季歸褚身上下新的蠱毒,更好地控制季歸褚。
然而巫祝的行動還沒怎麼進行,就被季歸褚關到獸院了。
聽巫祝說完背後的一切,季歸褚面無表情,對於華真妃子的做法,無論多麼惡毒,他似乎早已習慣。
羅華真總以為還能控制季歸褚,然而季歸褚早已逃脫她的掌控,不再受她的控制。
比起羅華真的陰謀,季歸褚目前最在意的是春雪蠱。
「春雪蠱如何解除?」季歸褚瘦白的手用力,九節軟骨鞭子扎破巫祝的脖頸,巫祝摸到一手血,恐懼萬分,腦海里叫喊:若是再不告訴這個瘋子想知道的事,那這個瘋子就要殺死他了!
可是,若是背叛羅華真,他回昭國亦是死路一條。
羅華真那女人,手段更是惡毒。
巫祝殘喘掙扎,「殿下、蠱毒蠱引結合,蠱毒自然就解除了啊。」
季歸褚一下子掐起他的脖頸,男人肌膚蒼白,眸子極冷,活生生的惡鬼,「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回答。」
「若你不說,我自然有千百種法子折磨你。」季歸褚聲音放慢,輕輕的低語,似乎讓他的語氣變得溫和起來,卻讓巫祝嚇得渾身哆嗦,臉冒冷汗,忙不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