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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夫君,你怎知我的及笄禮未舉辦?」坐在馬車上,蘇嬌虞問看著窗外光景的季歸褚。
男人手肘搭在窗檻,聞言,他順勢將雙手搭在窗檻,下巴輕枕雙臂,就像打盹的狐狸,他慢慢側眸,倦懶溫和地看著蘇嬌虞。
「小娘子,你每日都稱我是你的夫君,所以我會盡力瞭解你的事。」
「可你是如何得知」蘇嬌虞感到疑惑,季歸褚怎麼知道她的生辰,又怎麼知道她的及笄禮未辦,她沒有告訴他呀。
「我向岳父岳母寫信詢問得知。」季歸褚瞧著蘇嬌虞的神情,他微低濃密長睫,流露可憐,「難道不行麼?若是小娘子覺得不可以,我下次不會寫信向岳父岳母詢問了。」
蘇嬌虞一邊習慣性安撫季歸褚說,「怎麼不行?夫君莫要多慮呀。」
一邊想,季歸褚竟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寫信給殷王和殷王后了?
殷王和殷王后收到季歸褚的來信應當很害怕罷,蘇嬌虞不用猜,都已經想像到她的父王和姨母拿到信時膽戰心驚的神情了。
事實確如蘇嬌虞所料,當殷王與殷王后收到季歸褚讓人送來的鎏金信帛時,他們雙手哆嗦,又怕又擔心,惶恐這封信裡寫了蘇嬌虞的噩耗。
然信中並無寫什麼古怪可怖的事,只是認真地詢問了一些蘇嬌虞的情況,一些細枝末節,且言語溫和禮貌,這讓殷王和殷王后感到萬分疑惑,這是瘋狗季歸褚寫的?
怎麼看上去不是羅剎,而是溫和公子。
恍惚間,殷王和殷王后甚至覺得蘇嬌虞只是尋尋常常出嫁,嫁了一個貴公子。
季歸褚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想辦法瞭解她,蘇嬌虞並不介意。
只是,蘇嬌虞與季歸褚的想法並不是十分一樣。
季歸褚是想了解她,不管是她的過去還是未來,他隱約透露出控制和掌控的慾望。
而蘇嬌虞並不在意太多其他的事情,她每日只是想著如何安撫好季歸褚的情緒,如何與他維持這段聯姻,她只看眼前的季歸褚。
蘇嬌虞有這般心態,也許是因為她對季歸褚始終升不起太多情愛。
在林苑獵場上,獵物很難愛上獵人,當蘇嬌虞隨意披了件紅裙,寥寥草草嫁給季歸褚時,見到季歸褚的一瞬間,她就覺得,季歸褚似乎把她當做獵物,儘管他偽裝的很溫柔。
以後,他會一直裝作溫和可憐,還是會逐漸暴露本性?
蘇嬌虞歪頭,看向季歸褚,她心裡有些好奇。
不過,要先安撫季歸褚的情緒。
按照她這夫君缺乏安全感的性子,若是他見她沒有為補辦及笄禮這件事感到開心喜悅,也許就會覺得他所做的是白費功夫,就會感到落寞不虞。
蘇嬌虞可不想見季歸褚露出那麼落寞脆弱的可憐模樣。
蘇嬌虞聲線極輕極甜,「夫君能為我補辦及笄禮,我一時感動,根本不知曉要怎樣表達我對夫君的心儀之情。」
她用一雙無辜真摯的眼睛看著季歸褚,那溫軟美麗的樣子,就算她滿口謊言,也會有人相信。
若是你真的心儀我,就好了。季歸褚心中暗暗說。
至於季歸褚說要為她補辦及笄禮,蘇嬌虞是否真的感動?
自然是有感動的,但這份感動還不至於讓她徹底愛上季歸褚。
蘇嬌虞現在只是覺得,季歸褚在她面前,當真是一位盡職的好夫君。
「」
回到四皇子府後,蘇嬌虞發現季歸褚說為她補辦及笄禮並非一句花言巧語,確實是真心要幫她補辦及笄禮。
季歸褚竟在四皇子府為蘇嬌虞的及笄禮辦了宴會。
他明明最不喜宴會。
然而,蘇嬌虞還沒來得及感動,就被其他事情轉移了思緒。